大盛储君,接旨吧。”
青阳紧张的望着跟前的诏书,又看向顾南栖的屋子,见那房门紧闭,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趋势。
他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果然是人情冷漠,自己昨夜尽心尽力的帮助他,连名声都不要了,此刻,主子身陷囹圄,这顾南栖却充耳不闻。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崇曦上前一步接过了太监手里的圣旨,“崇曦接旨。”
“走吧,侯爷说了,为了筹备成婚大典,这段时间,还请殿下住进上官府。”
“此举,恐礼数不周。”崇曦眉宇间划过浅浅的抗拒,也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觉得,这上卿府待得比较安心。
“殿下多虑了,你马上就是上官府的女婿,住进上官府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这是圣旨!”见崇曦似乎还想要拒绝,太监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再多说什么,崇曦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临走前,他抬眸看了一眼顾南栖的屋子,却见房门紧闭,安静的像是不曾有人居住一般。
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情绪,转瞬即逝。
崇曦没有再多停留,也不曾带走任何一件东西,便这样与青阳一道去往了上官府。
……
直到午时,顾南栖依旧没有起来,云飞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敲了敲门,依旧不见任何的回音。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眼底划过一抹慌乱,迅速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榻上,顾南栖面色红的几近不正常,嘴唇干裂。
犹豫了一下,云飞手指轻轻的搭上了她的面颊,那温度,高的似乎能灼伤人的手。
“来人,快去请大夫!”
云飞火急火燎的走了出来,沉声吩咐道。
听见声音,云木也赶了过来,“怎么了,主子是不是死了?”
“……”云飞一噎。
“像是热病,估计是昨夜雪天夜凉,身子本就不好,又在东宫跪了好一会儿。”
“我去找大夫!”
云飞话音刚落,便见云木迅速冲了出去。
不消片刻,他疾走如飞般的回来,手里拽着几乎散架的大夫,他使劲将人往屋子一推。
“我家主子高热,你要是救不了,我杀了你!”
闻言,大夫不敢犹豫,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抬手就要去扒顾南栖的衣服,云木却一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可看,不可触!”
“……”听着无理取闹一般的话,大夫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惊讶的看向云木,“这位公子,你到底是想要他活还是死?”
云木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你会不会看,谁看病需要脱衣服的!”
“唉!”见他态度坚决,大夫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好把脉。
可是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位公子的脉搏有油尽灯枯之势,恐,活不过三年了。”
“开药便好,不必多说。”
这句话,他们不知道听了多少,每每听见,便烦躁的厉害。
摇了摇头,大夫无奈的写下了药方,“早晚各煎药一次,便可治这热病。”
“带他去账房领钱。”云飞吩咐了一句,拿起药方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