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着那个小孩,往最深处走去。
身处未知空间的五人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小孩子。
怪不得他们过得这般安逸,竟是有一个人为他们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换来的。
这可真是……
无邪看着被提在空中那个小孩若隐若现的脸,只觉得头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张起灵面色也不好看,他向来强劲有力,从不会为除了无邪之外的任何人掀起波澜的心脏,正在此刻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好像,那个小男孩对他很重要的感觉——
时间不会随着他们的思考放慢,也不会因为他们的痛苦而停止。
小男孩被随意的扔在最里面的房间。
镜头却并没有集中在被摔的满脸苍白的吴悻身上,而是在一扫而过之后,用镜头无声的阐述着环境的阴森。
墙上挂着一排排铁制的,木质的工具。
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泽。暗沉的锈色是五人再熟悉不过的——干涸的血迹遍布整个工具,诉说着它们的得意。
地面上被随意安置的刑具泛着冷意,徒留被扔在房间正中央的吴悻面对着三面工具。
年幼的吴悻终究还是忍受不住恐惧,放声大哭。
身为人类的本能让他试图寻找可依靠的人
尽管刚刚被门口的男人恶狠狠的扔在地上两次,但出于对环境的厌恶和恐惧,吴悻试图逃离这个地方,到那个人身边去。
幼小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手脚并用惊慌失措的爬向门口男人的方向。
男人噙着笑,眼底的阴冷却不加掩藏。
一个被送过来的玩具,被父母抛弃的废物,玩玩儿怎么了?
正好最近他的玩具被一个富婆看上给买走了,先试试调教调教,看看能不能成为下一个。
吴悻一点一点挪到门前,压抑的环境扼住了他哭泣的本能。
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
可在他即将爬出门时,一双熟悉的大手将他拎了起来,漫不经心的一甩,吴悻再次回到了起点。
一脸懵的吴悻被摔的闷哼一声,茫然无措的看着门口的男人。
男人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吴悻,默不作声。
吴悻不肯放弃,实在是空气中浓烈的、已经干涸的血腥味伴随着昏暗的环境吓得他心神无主。
他再一次尝试,再一次被扔了回来了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男人才突然好像注意到吴悻惨白的脸色一般,施施然走进房间。
他缓缓蹲下,湿热的手掌居高临下的轻拍吴悻的脸:“听着,在这里,我就是你的天。”
手掌缓缓下移,直至扼住了吴悻的脖子,
男人神色享受的感受着手掌下微弱的呼吸:“天,知道什么意思吗?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有自已的意识,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哪怕是——死。”
吴悻迷茫的看着眼前放大数倍的男人。
男人知道吴悻听不懂。不过,他心情颇为愉悦的看着吴悻:来日方长——
五人看着眼前的画面,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画面搅得他们痛不欲生。
可等到仔细去查看时,却又荡然无存。
隐身在空间中的团子恶劣的笑着:“慢慢儿来,这样的事儿,温水煮青蛙才最舒心——”
画面一转,来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