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前一瞬,深深的无力感自心中升腾。
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阿宁屁股向后一蹲,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形象什么的能有命重要吗?
艰难的对吴悻说道:“出去之后,我会额外付钱的,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
吴悻认真的想了想原著,大概率是出不去的。
没有接话,沉默着走到无邪身旁。
皱着眉将无邪的身体放平,又尽量轻柔的将无邪的脑袋抬起来放到自已腿上。
比较了一下双手手腕上的伤口。
吴悻选择了右手。
他的右手手腕伤口比较少,自残的次数也比较少。
他只乞求哥哥不要嫌弃他。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干脆利落的展开白玉骨扇,在右手手腕划下第一道伤口。
吴悻伸出左手捏开无邪的嘴。
大概是昏迷前已经意识到吴悻想做什么,无邪的牙即使陷入昏迷中依旧咬的死死的。
吴悻并不担忧,只要有血液滴落进嘴中,求生的渴望会在一瞬间战胜心理层面上的抗拒。
他会喝的。
心疼的看着无邪如获新生般的喝着他手腕流下的鲜血。
他还是没有办法完完全全保护好无邪。不过没关系,吴悻弯了弯眼睛。
用不了多久,无邪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任何一个他想去的地方,不必承受任何责任,也不必被烦人的老鼠折磨到原著里的结局。
不死之身的效果很强大,吴悻的血没有流下来多少伤口就已经结痂。
在阿宁惊恐的眼神中,吴悻再次拿起白玉骨扇重复划开了伤口。
伤口又一次结痂,吴悻再次提起手腕。
阿宁慌忙向前一扑:“你疯了!我怎么办?”
吴悻身子微微后仰,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阿宁毫无威胁的动作。
手上动作不停,仔细挑了一处没有伤疤的好肉,更加使力,狠狠划了下去。
范围不够,太小了。
如果想要提供足够的鲜血,伤口就必须深一些。
阿宁费力的摇着头:疯了疯了,吴悻绝对疯了!
他自已本就有伤口,又放了这么多血。
难以想象。
吴悻确认无邪的情况暂时得到了缓解,又轻轻的用左手抬起无邪的头,再轻轻放在地上。
阿宁心里有些感慨:这无邪还真是好命。有个这么爱他的弟弟。
吴悻偏头看向阿宁:“你就不需要我喂了吧?自已动手。”
疲惫的走到山岩旁,倚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不去看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