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铮陡然一喝,声音冷沉至极。
“那天在摄政王府的宴会上,沈老夫人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沈俊熙是卫国公家的长子嫡孙,是未来的小公爷。”
“他不是什么小杂种,你这样叫他,将卫国公府置于何地?将羌国和大梁关系置于何地?”
阿莲娜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铮。
“你凶我?”
“你为了这个小。。。。。。小孩子,你竟然凶我?”
“我们做了三年的夫妻啊,就算不提夫妻情分,当年是我将你从重伤中救回来的。”
“如今你为了我一句口误,你就不依不饶地训我,驸马,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了?”
“难道我们这几年的情分,在你眼里,一点都不值得留恋吗?”
沈铮捏了捏眉心。
阿莲娜这些日子总是用茹茹和当年的救命之恩,反复提醒他,向他施压。
这让他心头十分烦闷。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他放缓了声音。
“我没有凶公主的意思,公主的救命之恩,我也时刻谨记,只是这里是梁国的春猎活动。
不是羌国皇庭,公主若是想参加春猎,就还是安分一些吧。”
阿莲娜眼底闪过一抹阴沉,很快又压下心头的不满,调整自己的神情,垂着眼眸,一副落寞的样子。
“刚才是我失言了,你知道的,我和茹茹最怕的就是虫子。”
“你看茹茹,她刚才被那只虫子吓得小脸都白了,上次茹茹受了惊吓,发了好几天的高烧,我也是一时心急才失了分寸。”
话音落,她怀里的茹茹含着两泡泪,可怜兮兮地喊沈铮。
“阿爹抱,茹茹害怕。”
沈铮薄唇紧抿,迟疑一下,还是伸手将茹茹抱了过来。
茹茹毕竟叫了他三年的阿爹,而且还有可能真是他的女儿,面对茹茹,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阿莲娜抬起下巴,看向戚静静的目光多了两分得意。
看吧,关键时刻,驸马还是护着她和茹茹的。
看来茹茹这几天没白缠着驸马。
戚静静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
沈铮和她说过自己对茹茹的感情,她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尽力去理解。
所以对于阿莲娜的示威,她也只是冷笑一声。
阿莲娜撇撇嘴,看着茹茹,又看看沈俊熙,摇头轻笑。
“俊熙这孩子看着和茹茹一般大吧?咱们茹茹平日里又乖巧又可爱,又贴心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