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什么很重要,分明是对他,对那个贱人才重要吧?”
“孟云裳也真是的,明知道我这个时候满心不痛快,偏偏这时候又查出怀了身孕。
怀孕就怀孕呗,谁家怀孕的妇人不能管家理事?偏她躺在床上装高贵,还叫什么刺青的匠人来家里,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弄什么幺蛾子。”
淮阳郡主边哭边骂,骂完文昌侯骂孟云裳,骂完孟云裳又骂顾楠。
“都怪顾楠,若不是她突然要来宴会,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答应跟着来。
本来想叫芸娘那个贱人冷冷清清进门出丑呢,全都被顾楠破坏了,该死的。”
骂最后将怒气全都归结到顾楠身上。
骂归骂,骂完之后还得去准备宴会的事。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二,这日文昌侯府红绸高挂,张灯结彩。
屁股上的伤刚刚结痂,文昌侯就换上一身大红的新郎喜服,带着儿子在门口迎客。
谢恒扶着腰,觉得很是难堪。
父亲都一把年纪,做了祖父的人了,再大张旗鼓娶个平妻进门,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父亲你娶平妻,让儿子和你站在一起迎客,这。。。。这让儿子的同窗和同僚见了,多不好。
要不我还是去后面陪云裳吧。”
他转身要走。
“你给我回来。”
文昌侯没好气地拉住他,瞪着眼道:“今儿是太皇太后出面让摄政王妃来,才会有那么多朝中大臣以及家眷前来。
平日即便咱们去人家登门拜访,人家都不见得接待。
今儿可是个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多为太皇太后拉拢一些人脉。
你现在回了内宅,一会儿怎么见各位朝臣?”
谢恒皱了皱眉头,忍着难堪留了下来。
“内宅那边你交代好了没?让你媳妇务必将各位夫人招待好了。”
谢恒点头,“都交代过了。”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声锣鼓响。
“摄政王妃驾到。”
文昌侯与谢恒父子俩同时抬头看去。
只见宽阔的街道上,一队侍卫鸣锣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