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克拉科和洛斯特
奥古斯特和安东尼并不难对付。一个脑袋里都是坏主意,想从她的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一个则是单纯的让人发笑,那颗脑袋看起来装的全都是想和她打一架。前者成为了她忠实的听众,虽然腿不太灵活,但洛斯特的嘴依然好用,而且因为被迫在做着不能到处跑的乖孩子,她的嘴就更碎了,无处宣泄的精力在找着唯一的出口。至于后者,洛斯特觉得他们两个似乎都想成为对方的老师和学生,然后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一起研究研究黑魔法的高深奥义。
甚至小巴蒂都不难处理,那就是个疯子而已,对伏地魔死忠的一个疯子,食死徒里最不缺这种草菅人命的疯子。而洛斯特也不能说自己就真的没有那种疯劲,论起对于死亡的无畏,她觉得还是她会更胜一筹。
难对付的是比昨天看起来安分了不少的贝拉,贝拉也是个疯子,从昨天那场突然的交手就能看出来。
在别人依然思考斟酌,怀疑试探的时候,她直接举起了魔杖,甚至没有发出邀请就已经发动了进攻,丝毫不考虑这是否会惹怒洛斯特,又是否有可能会杀了洛斯特,但那样的人反而好对付,打就行了,洛斯特不怕打架,带不带魔杖的都不怕。
可今天的贝拉看起来冷静,从容,端正,将属于布莱克的那份血统展露出来。
不论洛斯特身边围着谁,他们又聊了什么,贝拉都只是坐在那里,指尖轻敲着桌面,一边端着酒杯慢悠悠的品味,一边用那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桌子对面的洛斯特。
这种不会直接露出獠牙伺机而动的往往才是最难对付的。
好在洛斯特很快得到了一份答案,在这帮男人们该干活的干活该遛弯的遛弯,该找乐子的找乐子,陆陆续续散开之后,贝拉终于朝着洛斯特问出了今天的第一句。
贝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听起来不像质疑,像好奇的询问,相比昨天那种下一秒恨不得杀了她的态度,让洛斯特都不免怀疑这是不是谁喝了复方汤剂,这种见鬼的场面怎么总能轮到她去见证?
洛斯特:“您是指哪一方面。如果是指我的小时候,是的,我完全不记得。”
心里进行着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但洛斯特脸上没什么变动,那双眼睛随意的落在桌面上,语气平平淡淡,谈不上礼貌,但至少不显得冒犯。这是对于昨天的回礼。
贝拉:“你连卡尔和露西那个女人都不记得了?”
洛斯特其实能意识到贝拉对于露西的那份恶意,因为贝拉自始至终就没有试图隐藏过那份情绪,从最初看到她开始,那份恶意就已经初现端倪,而在得知她的姓氏,了解到身世,从而知晓了她的母亲是谁之后,无形的情绪就立刻成为了实质性的表达。
她讨厌她,因为她的母亲。这是一种牵连。
而洛斯特曾经接受过这种牵连,在邓布利多那里,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她的父亲,还有亲爱的艾尔。
至于现在,洛斯特又一次体会到了贝拉毫不隐藏的那种厌恶。真令人好奇,为什么在卢平小天狼星,甚至邓布利多的嘴里,都是一个好姑娘好学生的露西,会在食死徒这里屡屡受挫,连伏地魔都对那个名字兴致缺缺。
洛斯特:“是的,关于小时候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记忆中认识的第一个会喘气的是一只叫海尔辛的家养小精灵,还有一位您认识,赫希恩。是它们把我从六岁带到十一岁。至于卡尔,露西,或者那个传说中的艾尔,没有,我一点也不记得,克拉科家没有他们的画像,我猜他们应该死的非常之彻底。我在家里也没有找到任何一张类似照片的东西,所以很不幸,我只能从镜子里找找他们的影子了。”
洛斯特每次讲起这部分的故事的时候都令人意外的很冷静,非常平淡,不只是不在意的讲故事,是完全不关心的漠视,比平时讲起她自己的事情更平淡。
她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呢,为什么这群人总是在她的身上找那些已经不存在的人的影子,为什么总是要透过她的眼睛去看谁,要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找到另一个人曾经存在的证据。
在他们的眼中,活着的人和死了的人到底哪一边的更为重要呢。
贝拉:“你听起来倒是对他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调侃的情绪异常明显,明显到洛斯特觉得贝拉好像是在对她示好。换做哈利这时候就该对她进行一些教育了,就算是邓布利多也得多讲两句。很少会有人在这个问题上以这么轻松的态度面对她。
洛斯特:“他们死了,这是现实,而我压根不知道他们是谁,这也是现实。他们不存在于我的记忆里,克拉科家的屋子里也没有他们留下的什么痕迹,没有一本日记,一本相册,亦或者什么附加了魔法的项链或者什么宠物,什么都没有。”
露西和卡尔将自己的痕迹抹除的太干净,她在那间屋子里根本看不出曾经存在过什么别的人,只是一些书本上存在着一些笔迹,能让她意识到这里也许存在过什么别的人,但那些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完全没见过的人,也不会见到的人,跟看到的小说里的人物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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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只是存在于文字和言语之间,那她为什么又要因为这种人的去世而感到悲伤。
洛斯特:“所以即使他们全都被他亲手杀了,我也毫不在意。”
这不是谎言。对洛斯特来说,就算之前的那些谣言才是真实,克拉科家真的全都死在伏地魔手里,对她也没什么影响。一群不认识的人死在了另一个不认识的人手里,只是属于别人的故事罢了。
贝拉:“真是个无情冷血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