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璋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落在棋盘上,似乎对弈的很是投入。
陆锦棠笑迎着殿外的女人们走来,连看都没看郭飞燕一眼。
郭飞燕却如坠冰窟,从头到脚都是冷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们嬉笑着离开。
李元鹤却倏而抬眸,冷凉的目光落在郭飞燕的身上。
郭飞燕本想开溜,他的目光却如钉子一般,将她生生盯在了原地。
“向圣上告退,这棋,微臣已经输了。”李元鹤起身拱手,身形还有些晃荡。
秦云璋把玩着手中圆润光洁的云子,戏谑轻笑,“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算计,不是输一盘棋那么简单。”
李元鹤脸色僵硬。
秦云璋却直接了当,“是人生最大的失败。”
李元鹤身子一震,僵了半晌,垂首告退。
“跟我来。”他路过郭飞燕身边时,低声说道。
郭飞燕只觉面前空气稀薄,呼吸间胸肺都是疼的。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他猛地站住。她一头撞在他脊背上,撞得额头生疼。
李元鹤回头看她,“你的丫鬟去哪儿?你怎么从家里出来了?你怎么那么巧推开殿门?”
“我”郭飞燕嘴唇蠕动。
李元鹤却笑了笑,伸手不让她说话,“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我本想对你小惩大诫,不让你和郭家太难堪。我虽然不能给你疼惜,却可以给你嫡妻的位置。你上次犯错之后,如果好自为之,不会过得太艰难。”
郭飞燕抬头看了他一眼。
“可你竟然连我都算计?对我下药?骗我来此?又骗了皇后娘娘来?你想干什么?你想毁了我,毁了李家!让我们李家为你这不守妇道的淫妇陪葬吗?!”李元鹤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你心里藏着的男人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们订婚之后,你还给他亲手做了衣裳送给他!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郭飞燕霎时间,面如土色,噗通跪地,此时害怕到在其次了,心里那种被人拆穿的尴尬难堪那种羞辱之感,才是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