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就在船上。
他没找到我一定很郁闷,他也决计想不到我就在头顶上。
来咬我啊,哈哈,得意之余又在想,那艘传说中救了全世界的船究竟是什么做的?靠什么航行?
其实张哲翰心里在为自己上船找辙,他不太想也不太敢上船,可又忍不住好奇。
思想斗争半天,张哲翰最早还是决定上船,绿袍肯定已经搜遍了船上每一个角落,确认我不在船上,只要我不作死,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然不能直挺挺俯冲下去,张哲翰在高空盘旋一圈,选择了诺亚方舟航线前方两公里入水,潜伏在水下一组珊瑚礁旁。
大船从头顶碾过,张哲翰抬起头来,想看看船底到底是什么动力装置,但什么也没找到,没有螺旋桨,没有舵轮,也没有喷嘴,更令人费解的是,海洋中的舰船船底都会附着厚厚的海洋生物,而这艘船的船底却洁白如新,什么也没有。
带着满腹疑问,张哲翰释出蛛丝把自己粘附在船尾,愕然发现,这艘船甚至连锚口都没有,无法想象这么大一艘船不抛锚怎么停靠。
蛛丝一点一点往上延伸,张哲翰一点一点靠近船弦,探出半个脑袋,三名看着像乘客的所有人就在不远处,连忙缩头,等他们叽叽歪歪半天走了,才又探出头来,看左右没人,一翻身上了甲板,正准备换衣服,突然传来脚步声。
来的三眼人头戴白色三角帽,白色袍子,手里端着托盘,上面一坛酒,两个木杯子,是个侍者或服务员。
躲已经来不及,张哲翰干脆迎了上去,侍者突然看见一个身穿紧身“潜水服”的人,呆了一下,正要开口盘问,脖子已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勒住,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堵住了嘴,没来得及挣扎,衣帽已剥了个精光,黑光一闪,身首分离,下坠的托盘早已被一只手稳稳托住。
一整套动作没超过5秒,没直接杀,一是怕血染了衣服,二是怕误杀了天行者,剥衣服的过程中确认了是NPC,张哲翰才下了杀手。
尸体消散的时候,一个一模一样的侍者已站在原地,不过他没往前走,而是原路返回,推开一层的舱门走了进去。
“托雷斯,你怎么回来了?”一名同样侍者打扮的三眼人问道。
张哲翰早就想好了:“我忘了该送去哪个房间了。”
侍者骂道:“笨蛋,刚出门就忘了,二层二一一号。”
“哦,我这就去。”张哲翰转身推门,假装想起什么,回头问道:“那位绿袍客人……”
侍者一脸埋怨:“你还有脸说,都是你惹的祸。”
张哲翰装傻充愣:“我……我怎么了?”
侍者火更大了:“哼!如果不是你笨手笨脚把酒洒在客人身上,人家会发那么大火吗?”
“哦,哦,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赔礼道歉。”张哲翰走了两步,又回头,“他住在哪个房间来着?”
侍者敲了敲张哲翰的头:“三〇一,笨蛋!”
就这一敲,张哲翰头皮酥麻,这人是个天行者。幸亏你这一敲,要不然一会儿你就没命了,态度那么恶劣。
走出舱门,张哲翰取出一颗卢卢里给的“羊屎”,捏碎了扔进酒坛子里,还晃了晃,特意从储物舱里取出一串烤肉放在托盘上。
转了半天没找到楼梯,最后看船尾有一个门老有人进出,跟了进去,才发现这艘船上下居然用的是升降梯,也就是电梯,只是不知道人家用的是不是电,只好叫它升降梯。因为升降梯里有灯,肯定不是油灯,也不是电灯,它没有灯泡,没有钨丝,只看见一团很稳定的亮光,完全看不懂发光的原理,所以你真的不能叫“电梯”和“电灯”。
升降梯到了三层,出门是一条走廊,和宾馆差不多,只是地上明明是石砖,踩上去却有地毯的柔软。
看不懂门上的符号,连忙专门运行“同传术”,脑海里才出现相应的数字,三〇一在走廊的尽头。
威压,让人窒息的威压,越近威压越大,张哲翰脊背发凉,屏气敛息走到走廊尽头,左边就是三〇一。
屋里依稀有说话的声音,张哲翰大着胆子取出闻金,战战兢兢按在门上,运起阴遁,倒计时8秒。
“那小子是不是你男人?”美式英语,加州口音,绿袍的声音。
“管得着吗你。”女娲的声音,不,是李维斯的声音,冷峻而无情。
“如果不是你男人,你为什么那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