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仆人,简直就是拿摩温好吧,张哲翰无奈地摇摇头,懒洋洋走出卧室,一级一级台阶下楼。
女助理费奥娜迎了上来,扶了扶黑框眼镜:“教授,早上好。”
张哲翰打了个哈欠:“啊~早。”
发现她眼神不对劲,边往画室走边摘下毒姬手套扔进储物舱,琢磨着是不是和伊曼换一换。
费奥娜跟在后面说道:“教授,半小时后,您的经纪人扎克伯格先生到访。”
“知道了。”张哲翰懒洋洋答道,走进画室,在画案旁坐下,又打了个哈欠。
费奥娜小心翼翼拉上门,轻手轻脚回了她自己的办公室,张哲翰百无聊赖地拿起画笔,不知道该画点什么,在画布上胡涂乱抹。
脑海里一会儿飘着岑思思婀娜的身影,一会儿又浮现出苏门答剌王后妩媚的身姿,望远镜里基努李维斯的一袭红裙,诶,她们怎么都喜欢穿红色长裙?
不知不觉间,画布上涂抹出大面积的鲜艳红色,站远了一看,还真有些风骚狐媚。
抹着抹着,越抹越没劲,把画笔一扔。
还是我的樱丫头漂亮,于是把小春初樱五式密剑的示范视频打在墙上,欣赏绝世容颜和曼妙身姿。
不自觉取出波吉亚的圣殿骑士剑,站在画室中央,跟着小春初樱的动作挥舞起来,刹那间画室中剑气纵横。
一不留神,嗤嗤两声,剑尖在画布上划过,在风骚狐媚的鲜艳红色上划出三道剑痕,一个大大的“Z”字将婀娜的色块犀利地割裂。
笃笃笃。
张哲翰气喘吁吁关闭视频,“进来。”
费奥娜推开门,“教授,扎克伯格先生到了。”
没等张哲翰说话,费奥娜身后蹦出个人来,亲昵叫道:“西泽尔,又有什么杰作?”
扎克伯格四十来岁,穿着藏青色T恤,搭配银色项链,长脸络腮胡,蓬松小卷毛发型,有点像呆萌的机器人。
“啊,真是天才啊!”扎克伯格身后又闪出一个人,蹿到画布前大声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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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一米八的白人大汉,黑色西服包裹这彪悍的肌肉,线条鲜明的脸庞,嘴角桀骜不驯地翘起,光头,不,确切的说是因为地中海才剃光的头,锃光瓦亮。
“你谁啊你。”张哲翰不满道,不满是装的,因为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等级威压,掩饰内心的慌乱。
扎克伯格觉察到了唐突,忙道:“哦,介绍一下,这位是范·迪赛尔,莱克星顿装备制造公司总裁。”
范·迪赛尔却不以为然,抱臂摸着下颌,凝视着大红画布左右踱步,“用十字剑作画,波吉亚先生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啊!”
“这算不了什么,不过是突发奇想而已。”张哲翰淡淡装逼道。
“血腥的大红色,锐利的剑锋,柔美的女人,刚烈的剑气,这是对‘铁血柔情’最艺术的诠释!”范·迪赛尔停住脚步,激动不已,“这幅画简直是为我们莱克星顿装备制造公司量身定做的啊!”
他这么一说,张哲翰也觉到了画中的刚柔相济之美,没想到胡搞也能出佳作,自己对自己佩服不已。
“是啊是啊,绝对是旷世之作,绝对旷绝古今!”扎克伯格跟着起哄道,冲张哲翰眨了眨眼。
“我要把这幅画挂在我的办公室,再把它制作成公司的LOGO,和这幅天才画作相比,现在的LOGO简直是印第安人的裹脚布!”
“不卖。”张哲翰冷冷道。一说印第安人他就来气,想起西班牙人和美国人对印第安人的屠戮,气不打一处来。
范·迪赛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贸然闯入可能惹画家生气了,躬了一下身道:“对不起,波吉亚先生,我为我的冒昧向您道歉。我也是被您的作品震撼了,才忘乎所以,对不起。”
扎克伯格打圆场道:“西泽尔,连我都被这幅画惊呆了,何况迪赛尔先生?你就不要计较了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哲翰脸色稍霁,转头训斥费奥娜:“我没说过我创作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画室吗?”
费奥娜鞠躬道:“对不起,教授。”
“今天这事不怪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范·迪赛尔说道。
面子也够了,怎么说这光头也是幻界最大的武器公司总裁,张哲翰露出些许笑容:“是我的助理失职,范·迪赛尔先生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能进波吉亚教授的画室是我的荣幸。”范·迪赛尔寒暄道,温文尔雅和彪悍的外形格格不入。
伊曼进门说道:“各位请到客厅用茶。”
还是我的仆人懂事,张哲翰虚伪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拿出大画家的派头,大咧咧走在前面,出了画室。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伊曼拿起茶壶倒了茶,恭顺地站在张哲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