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不能保住孩子,因为她与大夫人,有着约定……
“不,不要孩子,产婆,我不要这个孩子,求你……”苏姨娘满脸泪花,看着产婆,恳求着。
产婆不明白她明明如此痛苦,为何却是不要这个孩子,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我的盒子里,有好多金银首饰,你帮我拿掉这个孩子,那都是你的。”苏姨娘伸手去摸头边的盒子,用力一推,盒子倒下,倒出一地金银首饰,眼花缭乱。
这些首饰足以收买人心,只是她做产婆以来,从未见过有做娘的如此狠心,居然要杀掉自己腹中孩子,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夫人,要保住这个孩子,还是有机会的……”
“不,我不要这个孩子,那些钱还不够?不够的话……我还有些……”苏姨娘说这些话时,已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想必是已没有多少力气。
“够了……夫人……”
产婆摇摇头,只能是保住大人,舍弃这个孩子。她自然也清楚,那些是给她的封口费。
天色已然渐渐暗下来,掌灯的人把周围的灯都亮了起来,房内也是燃了蜡烛。
好半响,产婆才双手是血的从房里出来。
薛素媛看着产婆模样,未听闻房内婴儿啼哭声,便是心中了然。
赵氏也是明白了,一下子接受不了,整个身子向后踉跄了一步,幸得挽香眼疾手快,扶住了赵氏。
“挽香,你先把我娘亲扶回去。”薛素媛担心母亲,眼色有些暗沉,此事必定不是这么简单。
薛素媛看向百合,示意了一下,百合立即便是明白了,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拿去给产婆:“这位妈妈,您辛苦了,不知这屋内是什么情况?”
产婆目光有些闪躲,随即开口遮掩:“孩子不足月,生产出来已是不行了。”
虽然解释得当,百合自是也看了产婆闪烁的目光,不过并没有多问。
“大夫,您跟我进去。”薛素媛一方面却是带着大夫进了苏姨娘的房间,为她诊治。
苏姨娘正在昏迷当中,大夫为她把脉,只说她是因为身体虚弱,可是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薛素媛有些疑惑。
“大夫您有话,但说无妨。”薛素媛就知道,今日苏姨娘徒然滑胎,并不是简单的为了陷害母亲。
世上哪有娘亲为了争宠,而亲手害死腹中孩子的呢,人说虎毒不食子,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今日夫人这滑胎恐怕另有原因,只是轻轻滑倒,定然是不会流产的,我刚刚把这脉象,发现夫人的气息十分的虚弱,恐怕是被人暗中下了些对胎儿不利的药啊。而且这药的剂量特别小,小的难以发现,一直到如今,因为一个滑倒,才导致轻易滑胎。”大夫面色有些难看,明显是被那下药之人的高明手段吓到了。
薛素媛听着大夫的话,心里若有所思,只得对着大夫说:“大夫,今日这事你千万别与任何人提起,这事就只是你知我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