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听北堂墨说完,一张脸是震惊以及不相信,声音微沉道,“景王殿下这话,微臣未有听明白?”
秦时月此时从北堂墨身后上前一步,伸出手轻拉向父亲衣袖,“父亲,随我来!”
拉父亲来至床榻,秦时月突然伸手指向幼弟的胸口,“父亲,弘杰被人暗算了。此时在其胸口处,正有一只盅虫,想要钻进他的心口,噬其心血,一旦被那盅虫噬养至心口,弘杰命休矣!”
“什么,时月,你说的是盅虫?”秦致远必竟是一名常年怔战在外的虎将,对于盅虫一说,并不陌生。
所以,当听到女儿说这些时,黑漆的眸子攸地一颤,沉声道,“告诉为父,是何盅虫?”
“蚀心盅,最毒的一种盅虫,属于高级盅虫,一般情况,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
秦时月说这些时,眼神震定,语气低沉,抬眸看向父亲,不等父亲对自己有所疑惑,便出声道,“父亲,接下来,女儿所做的事情,还请父亲不要震惊,待女儿救得弘杰以后,自然会跟父亲解释这一切的!”
秦致远张了张嘴,他此时心中确实对女儿已经心存疑惑,因为刚才女儿所说关于盅虫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清楚。即便自己知道一些关于盅虫的事情,却也没有女儿说的那般认真确信。
原本想要质询女儿一二,可是听到女儿说救儿子要紧,知道事情缓急,便咽下心中的疑惑,沉默点点头,后出声道,“可需要为父做什么?”
“请父亲进来,一是安抚住外面不明情况的老夫人她们,二是告知父亲弘杰的实情,让父亲心里有个准备,同时今日在女儿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除了父亲,府上的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随及点点头,“好,为父相信你,你曾祖母,让为父给你带个话,说她知道你是个懂分寸的,遇事尽心做就好!”
秦时月一愣,她没想到老祖宗竟然会在不知院里情况如何的情况下,会托父亲带话给自己,分明就是鼓励自己。
蓦地,眼皮轻颤一下,郑重点头,表示记下了。
接下来,秦时月需要做的就是救幼弟弘杰。
转首,看着眼前床榻上这张苍白无血色,嘴唇干涸的小脸,秦时月忍下心中的怒冷,暂先不去想是谁害了她的幼弟。
俯身凑近幼弟胸口处,突然出声招唤向冰煞,“冰煞,你近前做我的助手!”
她此时需要助手,而身为金盅门弟子的冰煞,是最合适的人选。
冰煞一直就守于屋子门口,听到主子的招唤,立即稳步走上前,“主子,属下在!”
冰煞这一声低沉的自称,把秦致远听的一愣,此时恍然想起来,冰煞喊自己时,从来未像府里其她婢女婆子一样喊过自己“老爷!”而是一直喊自己为“将军!”。
现在想想,这种称呼的不一样,分明就不是一个普通婢子该有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