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乡下,卫生条件还很差。
闹耗子是很常见的。
哪怕是以讲究卫生出名的知青点,都有女知青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指伸出蚊帐外面,不幸被耗子咬过。
一般来讲,乡亲们习惯于养猫治鼠患。
比较少买耗子药,毕竟得花钱。
“周德生半夜不睡觉,跑到哪里去了?”赵根生皱眉,“你们到处找了吗?”
“找了好几个地方,暂时还没找到。”周建强答道。
肖震球思忖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时春明起来查看情况,嫌疑人就立即逃走了,寻找地方藏身。”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他能跑一辈子!”邱振江很生气。
奔波了大半个晚上,谁都窝了一肚子火。
“那就这样,”赵根生想了想,说道,“继续派人在周德生家蹲守,同时梳理一下他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最有可能,藏到谁的家里,咱们不妨把网撒得宽一点。”
“我同意赵根生同志的意见。”肖震球说道,“咱们现在可以把突破口,集中到周德生身上。”
虽然大家基本上,都认定是周德生在搞事情。
但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还得继续跟进。
肖震球把大队里的民兵都集中起来,给他们分配任务。
现如今,公社民兵的规模仍旧不小。
河集公社这边就分成七个排,接近两百人,其中女民兵都有四十多个。分到每个大队的,同样也不少。
有的民兵负责在周德生家蹲守,有的分头去他的亲戚家找人,也有的负责看守各个路口,把守住交通要道。
到了早上八点半。
周德生终于被控制住,带往公社武装部。
武装部长、武装干事、肖震球、赵根生他们全都赶到。
周春明也带着人来了。
就连公社一把手肖卫革,也过来凑热闹。
“你们凭什么抓我!没凭没据的,别冤枉好人!”周德生发狂似的嘶吼,他不停的挣扎着,如同被链子锁住的困兽。
“老实交待!昨晚你去干什么了?”肖震球厉声道。
“去我老表家喝酒,喝高了,在他那里歇一了宿!还有问题吗?”周德生说道。
“那你是几点几分到的?”肖震球又问。
“从太阳落山开始,我一直在老表家!不信你问他!”周德生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