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如果这样说的话,既然已知有风险漏洞,为什么我们不能使用来攻击对方的设备?”又有人找到了技术官话语中的漏洞。
“这得从数学原理上解释,因为开发者手中有一个常量X,这个X对于开发者来说是已知,对于我们来说是未知。这其实跟RSA加密是一个道理,区别在于除了开发者,没人手中有那把私钥!所以目前我们发现可能存在的风险评估,都是基于类似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开发者可能在源代码中藏了后门?”有人眼睛一亮,问道。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是没有证据。而且代码中有个很有意思的设置,用技术性的语言描述比较麻烦,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触发器,是用来接收认证码的。根据说明在进行认证之后,触发器会开始工作,系统会根据一些预设的命令进行还原。”
“说得更简单些吧。就是如果即便那些方程真的是开发者预留的后门程序,在实际使用过程中,如果经过正版认证,也可能会失去原本的效用。所以很难说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攻击对方。因为使用这种技术来防止侵权,是一种非常复杂却又很奇妙的方法。事实上我们许多工程师都对这个设计很感兴趣。”库尔·考珀答道。
“好吧,但是半年还是太长了,四个月,库尔,你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后我需要一套完整的解决方案!当然这期间如果需要哪个部门配合,大家都会全力配合,需要任何支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由我来协调。告诉我,库尔,四个月,可以吗?
“好的!卡特尔先生!”
“另外继续跟华为保持接触,可以适当把价格开得高一些。”
“好的!”
“散会!”
……
实际上抱着同样想法的绝对不止爱立信一家。
对于全世界所有的网络设备服务提供商而言,技术上的安全感从来都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也是大家每年要投入重金到技术研发中去的原因。
掌握的专利权越多,就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保持技术领先,才能在市场竞争中拥有支配地位。
而对于一些新的突破性技术,在获得正式授权前,首先得有仿制能力才能让人有安全感。
至于各国专利法案……
强则知识产权,弱则用了再说。
只要先维持住市场,花上几年打官司,对于这些巨无霸型跨国公司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每年这些跨国公司都可能打上好几场各种关于专利侵权的官司,有时候是原告,有时候是被告。这可不算什么新闻,有时候赢,有时候输,有时候官司打到一半握手言和……
最高端的竞争中,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老实人。
所以天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工程师接到了跟爱立信首席技术官一样的任务。
模仿、改进、创新,把所有人拉倒同一个起跑线,大家在继续竞争,谁落后,谁先出局。
而受伤的永远是战斗在一线的技术人员,毕竟这种任务往往是最艰巨且辛苦,需要长时间用脑,所以很可能因为过度用脑或者长期处于焦虑状态,而脱发。
因为干不好,出了问题,很可能还要背锅。
……
如果宁为知道这些,大概会很荣幸。
呵……
老韩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全世界有成百甚至上千的高级程序员跟算法工程师将在接下来几个月里,将没日没夜的面对他掺了屎的代码薅头发,想想都是一件能让他兴奋到爆炸的事情。
多了几千个领域内的高智商光头,以后他再去参加类似国际性会议的时候,岂不是凭借他那茂盛的头发就能一枝独秀?
但此时的宁为顾不上想这些。
因为他已经站在燕北大学的国际数学研究中心大楼外。
刚刚鲁东义把他带到了学校内的宾馆先安顿了下来,现在是带他去见导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