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禾垫着脚,随意攀折了一只,拿在手中把玩:“如今肃州的情况如何?”
“大晋那边已经没了声息,估计是已经得到了这边的消息,不过今早属下接到消息,有一群人悄悄地进了肃州城,是从豫州那边来的。”长生道,“我们的人,已经去打探了,想必今夜子时之前,便会有消息。”
姜曦禾颔首:“我累了,不太想去用膳,你们去吧。”
“主子,您今儿本就没吃多少,还吐了,您要是再不吃对身子可不好。”玉楼劝道。
姜曦禾敛眸:“那你随意准备一些到我的屋子中来吧。”
说完,姜曦禾走了几步,又补充道:“清淡些即可,不必太繁琐。”
“主子,这里吃的也只有一些清淡些东西。”玉楼掩唇笑着,拉过了长生的手,“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整个屋子内了无声息。
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就连风声也停止了,只余下屋中那人绵长的呼吸声。
一声一声的,细微却入耳。
姜曦禾翻身,睁了眼,如今整个脑海中,都只有长生深夜时,禀告的那一句……
傍晚风凉,春意浓。
枝头的花娇嫩的盛放,远远看去一片荼蘼。
她趴在窗边,指着不远处从从墙外攀折进来的一只花骨朵:“没想到竟然能在肃州见着这般鲜活的景致。”
“以前我来过肃州,这里虽然抵不上京城和临安那般繁华,却也不是像现在这般荒凉。”
玉楼沉默不语,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中也带着几分落寞。
姜曦禾将身子收回,重新规整的坐在了小茶几前,略微吃了几口,便将面前的饭菜全部推开:“你快去用膳吧。”
“主子怎么又吃这么一点?您身子不打算要了吗?”
“如今天天吃药,还真没什么心思吃这些。”姜曦禾叹气,“闻着就觉得腻味。”
玉楼也知道自家主子的倔脾气,明白她若是不想吃,的确没有谁能逼着她吃,当即便将面前的碗筷收了,交给一旁的侍女端了下去:“主子,您就是故意惹我们和殿下心疼的。”
“他如今到哪儿了?”见着玉楼提起殿下,姜曦禾也觉得心中颇为空落落的,随即又问了句。
玉楼刚想摇头,回答不知道,余光却瞥见了正疾步往这里走的长生,顿时高兴地跳起来:“长生来了,他一定知道如今殿下在哪?属下这就去将他给主子逮过来。”
姜曦禾抿唇笑着,然后就见着玉楼嗖的一下子就蹿了出去,将人给在瞬间扯到了屋子中。
长生抿着唇跪下。
“殿下如今到哪儿?”姜曦禾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
长生低头:“如今殿下正火速往回赶,如果路上不出意外,约莫后天便可回来。”
“好端端,他回来做什么?”姜曦禾有些不解的扬眉,“如果是为了西北军一事,大可不必,山高皇帝远,我就算私自调动借兵,也未必会传到上面去,况且晋阳侯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长生摇头:“殿下赶回来并非这件事。”
“那是何事?值得他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姜曦禾挑眉,有些不解。
“是睿王带人来了,不出意外明日方可到达此地,若是让睿王瞧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