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黎部断事官锡达,也是钦达烈人的怛奚部少主,奇雅孛圪。奉倏朗声道:“怎么,还没想出什么法子,看来长生天都属意我去!”
“不行!”托拜厄斯校尉、其木克千骑长几乎同一时间急喊劝道。
赫离移步走过,伸手轻扶锡达大叔落座,自己和锡达大叔前后脚离开土讫水城,自己快马加鞭一路不停赶路,锡达大叔几乎一样,根本不听随从人员的劝告,途中用时仅仅比年轻力壮的赫离不到一天。
“呼也必见面了?”原本待在白马驿营地休息的锡达大叔收到赫离的讯息,立刻启程赶来和迮特夷部少主呼也必会面。
尽管赫离觉得迮特夷部的归附宣誓带有不识抬举或利用自己的意思,可是无论怎么都得让锡达叔叔来一下。
疲倦的锡达断事官微微摇头,道:“没有,来人说纳哈良部派出几千骑兵驻扎到几大部落屁股后边,还派人探视呼也必,所以呼也必不敢随便离开。”
赫离怔了一怔,奇怪道:“达达不拉调动几千本部骑兵到几大部落联军之中,是当作冲锋表率,还是监视?”
距离钦达烈联军骑兵第一次惨败过去几天了,颉秣部等部落都没有发起什么像样的进攻,就连探马游骑的对决都屈指可数,可见他们对柔黎部忌惮是多么深。
三千具为颉秣部为主的钦达烈战士尸体没有收拾完毕,不少还敞在草原烈日之下暴晒,哪一个部落贵族愿意折损手中兵力,谁想成为下一具尸体?
“首领,游骑斥候回来了!”吉姆入帐汇报。
“快点传进来!”赫离摆摆手,希望绕着山岭侧翼巡查的斥候能够给赫离带回地形地势的好消息。
“首领,原本我们在右侧找到一条同行道路,有半截道路勉强可以供大队骑兵行军,和从白马驿出发绕道所需的距离相比近五十里左右,同时还能够增加行军的隐蔽性,不过只有半截,剩下半截无法抵达花扎那河草场……”探马百骑长汇报。
赫离心中一凉,无奈轻叹一口气,下一刻听到探马百骑长的转折语又有了精神。
“可是,我们发现一条林中杂道,应该是野兽喝水时践踏行走形成的,沿着可以到花扎那河的山间分流……不过骑兵无法行走,就连战士也只能一个接着一个通过。”
突然,赫离很想把跟前探马百骑长的嘴巴缝上,让他注意用转折词语,连续用几次会被人打的。
“最后,我们……”
赫离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还来个“最后”,看你八成是想被人打死,脸上尬尬的微笑没有保持多久,迅猛转身,急问:“真的?”
帐内众将领也是齐齐扭头,一双双冒着灼灼目光的眼睛逼得探马百骑长不敢直视。
“是真的,他们没有打出旗帜,可是我麾下勇士和纳哈良部的狗崽子探马斥候交手那么久,怎么会连纳哈良部骑兵都不分出来!”探马百骑长带有苦音道,可是却不敢漏掉什么任何信息,心中也明白自己所讲的最后一句才是此次探查情报的重中之重。
纳哈良部探马游骑沿着白马山岭山麓秘密搜查,后边不少于千骑行军,人数可能更多,看队伍行进、潜密配合,绝对不是普通军队,八成是纳哈良部宫帐军。
纳哈良部宫帐军不守在达达不拉身边监视几大部落军队,偷偷跑到白马山岭侧翼山麓干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