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西尼尔伯爵到来
塔尔伯亚城内,在山口一战损失惨重的埃徳登兵马败退此处,勉强喘息。
“加登子爵真是厉害,从城里到山口不过几十里路,硬生生用了三天时间,在城外庄园可是一路被贵族热情招待。。。。。”
“不止在庄园受到热情招待,在塔尔伯亚山口被草原蛮子招待的更热情,导致回来的不到一半人马。。。。。。”
加登子爵脸色铁青的听着同僚贵族的嘲笑讽刺,这些人前不久还对自己大拍马屁,献媚讨好,如今却敢冷嘲热讽,若是往常,哪怕折损兵马,身为塔尔伯亚城地区附近数一数二的子爵,他都有着底气顶回去,保准让那些低等贵族知道加登子爵的厉害。
不过,那道目光落在加登子爵身上便没有转移过,加登子爵只得把头埋得低低,夹起尾巴来做人,虽然自己爵位不低,在塔尔伯亚城附近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这位是埃徳登公国数一数二的大贵族,还是布劳大公的亲弟。
虽然加登子爵惯于享受,可并不代表他愚蠢无知,知道若是得罪西尼尔伯爵,绝对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最重要的是,随同西尼尔伯爵抵达塔尔伯亚城的还有八千埃徳登精锐,足以轻易收拾塔尔伯亚城任何一个不听话的贵族。
“加登,为什么塔尔伯亚山口沦陷了,为什么,为什么。。。。。”待到众人冷嘲热讽声音渐消,随即响起的是西尼尔伯爵近乎吼叫的声音。
“伯爵大人,当我率领军队到达塔尔伯亚山口时,该死的草原蛮子已经占据塔尔伯亚山口,不是从我手中夺去的。”加登子爵不得不为自己辩解道,若要论罪,敌人提前占领可是比敌人击败自己夺取要轻上不少。
“那么你为什么不夺回来,反而灰溜溜逃回塔尔伯亚城。。。。。。”西尼尔伯爵眼中几要喷火,知道一旦被草原蛮子占据塔尔伯亚山口,那么主动权便控制在草原蛮子手中,自己只能被动靠着塔尔伯亚城防御。
夺回来?
加登子爵心中嘲笑一声,难不成他们眼瞎,看不到自己麾下人马的折损情况,岂是那么容易夺回来的,他们没有见识过草原蛮子的战斗力,尤其是那支可怕的草原骑兵,哪怕填上自己最后的两千人马也未必能够攻下塔尔伯亚山口。
“草原蛮子的弓箭厉害,骑兵厉害,人数又多,我打不过他们。”加登子爵“光棍”承认道。
西尼尔伯爵等许多贵族脸色一愣,想不到加登子爵如此“光棍”,如果是一般贵族顾及自己的颜面、家族的名声,肯定会找出一大堆理由为自己的失败掩饰。
至于熟悉加登子爵的贵族则是见怪不怪,显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诚实”面孔,只要规避祸害,做出牺牲算不得什么,加登子爵这些年混得不错,靠的便是这种不加掩饰的趋利避害。
脸面在贵族眼中是大事,可是祸难当头,对加登子爵来说,区区脸面算什么,丢了日后还能够找回来。
“大人,目前夺回塔尔伯亚山口要紧,要收拾这位加登子爵有的是机会。”亲信侍从在西尼尔伯爵耳边低声提醒。
经历丧子之痛燃起过熊熊怒火的西尼尔伯爵,承受能力大大增强,区区山口失利令他短暂气结,绝对没有达到令他冲昏理智的程度。
“加登,占领塔尔伯亚山口的草原蛮子有多少人?”西尼尔伯爵沉声问道。
闻言,加登子爵脸色一缓,心中松了一口气,暂时逃过一劫,可是听到问题却又是一阵苦涩,自己所部匆匆赶到就和草原蛮子战斗,哪里知道占领塔尔伯亚山口的草原蛮子有多少人。
“罢了,说多不说少。”加登子爵心想,然后摆出一副认真回忆思考的模样,开口道:“五千人左右,一半步兵和一半骑兵。”
听到对方只有五千人马,西尼尔伯爵心中踏实不少,自己带来的八千军队是埃徳登公国精锐,其中还有刚从王室骑士团抽调进来的扈从骑士和骑士,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都不输给草原蛮子,如此看来唯一威胁便是山口地势。
凡是有点军事目光的将领都能看出塔尔伯亚山口的重要性,一旦被草原蛮子控制住,那么对塔尔伯亚城的威胁太大了,西尼尔伯爵思考如何把塔尔伯亚山口夺回来。
看出西尼尔伯爵在思考什么,加登子爵犹豫一会,想到柔黎骑兵的强悍,最终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是开口建议:“伯爵大人,我认为最好坚守塔尔伯亚城,等待公国大军到来。。。。。。”
“无能的懦夫”
“贵族的耻辱!”
“你这是在蔑视伯爵大人!”
“我要和你决斗!”
众人纷纷斥责,骂的越大声,越能表现自己对西尼尔伯爵的尊崇。
不去夺回塔尔伯亚城,反而固守塔尔伯亚城,加登子爵没有详说,可是明显能够让人明白他的话语别意,不相信西尼尔伯爵的八千埃徳登公国精锐能够夺回塔尔伯亚山口。
西尼尔伯爵的脸色再次阴沉起来,“难不成加登子爵认为埃徳登骑士无法战胜草原蛮子?”
感受到投向自己身上的一道道恶意目光,加登子爵心中不由后悔,自己只不过想着西尼尔伯爵留在塔尔伯亚城,那些草原蛮子骑兵厉害,但是草原步兵向来是弱项,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攻城,如此地理优势便在塔尔伯亚城,不是在塔尔伯亚山口。
当然,加登子爵这般打算可不是一心忠公为国,而是一旦八千埃徳登公国精锐在塔尔伯亚山口受损,那么不仅士气大跌,同时防守塔尔伯亚城的兵力不足,自己小命就很危险,他还想着好好享受人生乐趣。
“既然加登子爵认为坚守塔尔伯亚城重要,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就不用上场,好好去和贵族小姐、夫人待在一起玩耍。”
西尼尔伯爵的一番话引得在场贵族开口哄笑,时不时认同附上几句,尽是嘲笑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