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再度敲响了惊堂木,质问道:“魏永信,你可知罪?!”
魏永信仰起头来,冷声道:“我是冤枉的!都是岑隐这阉人蓄意陷害我!”
一听魏永信喊着什么阉人,三个主审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生怕岑隐迁怒,刑部尚书更着急了,厉声道: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要大放阙词!”
“魏永信,前日东厂已经于你府中搜出了你与北燕人的书信,你勾结北燕,通敌卖国,还暗中派人在北境粮草中下了番泻叶,意图谋害北境将士,罪证确凿!”
“你还不认罪!!”
刑部尚书看来义愤填膺,字字掷地有声。
“都是岑隐这奸佞构陷我!”魏永信扯着嗓门嘶吼着。
没错,他今日会沦为阶下之囚全部是岑隐害了他!
魏永信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自从他回京这几个月来的一幕幕。
如今回想起来,就像是他身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让他昏招频出,让他冒险一搏,和北燕人搭上了线,最终沦落到这个境地!
“岑、隐!”魏永信咬牙切齿地唤着岑隐的名字,顾不上手脚上那沉重的镣铐,如猛虎般蹿起,朝岑隐扑去……
岑隐还在慢慢地饮着茶,不动如山。
他身旁的曹千户如何会让魏永信碰到岑隐一根毫毛,他大步往前跨了一步,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魏永信的腹部。
快,狠,准!
“咣当!”
魏永信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后方的衙役们也吓坏了,赶紧上前制住了魏永信。
三个主审官的脸色都煞白,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中衣几乎被汗液浸湿。
他们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岑隐的脸色,见岑隐眉尾一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刑部尚书再顾不上会审的流程,直接就审判道:
“魏永信,你罪证确凿,还犹不悔改,罪加一等!”
“魏永信通敌叛国之罪,罪无可恕,本官判撤其京卫总督之职,择日午门抄斩!”
接下来,短短不到一盏茶功夫,此案就盖棺定论了。
魏永信直接被关进了天牢中。
案子判定后,当天下午,三司主审就亲自把折子呈到了皇帝那里。
这道折子一来是呈明魏永信的罪状与判决,二来也是为了——
“皇上,不知这魏府的其他人该如何处置?”
刑部尚书俯首作揖,对着皇帝郑重地请示道。
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曾经魏府因为魏永信的荣华而受益,如今他们就要为魏永信的错误,也一并付出代价。
御案后的皇帝脸色阴沉,右拳紧紧地握在一起,浑身释放出一股阴郁的气息。
御书房里,陷入一片沉寂。
三位主审皆是俯首作揖,屏息敛声。
曾经皇帝对魏永信有多信任,此刻皇帝就有多震怒。
这个时候也没人敢催促皇帝,更没人打算给魏家说好话。
魏永信那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皇帝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终究还念着往日和魏永信的情份,道:“魏永信维持原判。”
也就是魏永信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