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落雁不为过!”
“闭月羞花也无不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眼下试子看客尽都吃了几杯水酒,醉意下哪里还顾得上隐藏心迹,眼望秦京娘眸子或蓝、或绿,分明就是那群太白山追击房遗爱的饥饿狼群。
眼见“何足道……”与秦京娘对视,加上四句戏词所流露出的意境,众人恍然大悟。
“这位姑娘莫非是何榜首的娘子?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我若是能迎娶到如此绝色佳人,想来少活几年都愿意喽!”
“切,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你有何榜首那样的文采?你有何榜首那样的武功?你有何榜首那样的医术?”
“这位兄台,这几日见你常常流连于秦楼楚馆,想来一定跟房遗爱是一流之人了,怎能妄想何榜首的令正!若不是今天看在杜丞相、何榜首在场,我一定要打你几下,不然恐怕惯了你的下回!”
醉酒试子自觉失言,面对众人的呵斥,连连点头赔礼,“是是是,在下与房遗爱是一路人……房遗爱那匹夫醉酒轻薄襄城公主,我怎会跟他是一路人!”
争论几句过后,众人不再言语,饶是知道名花有主,却还是忍不住偷眼多张望几眼,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杜如晦身处在秦京娘二人身前,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后,不由闪过了一丝不悦,冷哼一声,扬手拂袖,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冷了下来。
听闻杜如晦的冷哼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整理衣衫,慌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喝退众人的目光后,杜如晦转身望向秦京娘,却看到了面色微红的谢仲举。
“嗯?谢兄弟怎么面带羞色?难不成遗爱果真有断袖分桃龙阳之癖?”
暗自嘀咕几句,杜如晦转身对着房遗爱扬了扬手,这才打断了醉意蹒跚的布衣榜首。
摇头捋顺心神后,房遗爱看了一眼被书写的满满当当的白绸,接着挠头对小二说道:“小二哥,不知可还有白绸?有的话尽管拿来,全都算在我的账上就好。”
小二虽然混迹于市井,但却识的轻重懂得大体,眼下这般文人士子全都是冲着“何足道……”的名头前来,五凤楼不给房遗爱润笔银两就算万幸了,哪里还敢跟他要什么白绸纸墨钱!
“有,榜首稍后,小的这就去取。”
放下手中酒盘,小二退出人群,穿梭在人群之中,跑到一楼取白绸去了。
趁着闲来无事,房遗爱晃了晃肩膀,环顾四下,恰巧看到了面带嗤笑的张文。
“这孙子两次三番摆我的道,今天非得出口恶气不成!”
虽然向众人证明了自己的真才实学,但年轻气盛的房遗爱,却还没有达到杜如晦、房玄龄那般豁达的心胸,看向张文,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坏水儿。
正当房遗爱思想着如何整治张文时,张文也同样察觉到了房遗爱那来者不善的目光。
自知与“何足道……”结下梁子,眼见此刻布衣榜首的风头正盛,张文随即升起了退去之意。
可还没等张文来得及钻入人群,房遗爱便开口将他唤了下来。
“张解元!”
开口尊称张文的名头后,房遗爱大步向前,走到人群跟前,一手抓住了张文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