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有其二?”
斯文温润的中年男人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不止。”
“好。”凌司泽不再言语,起身打算再去看看许言的情况,一副完全没有将云麋的话放在眼里的模样。
云麋倒也不觉意外,他会说自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这句话,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如果凌司泽一意孤行的话谁都劝不住的。
打小就这样,除非他自己想通。
“那我也回了。”
听到这句话凌司泽皱着眉回过头,“许言不会再发烧吧?”
云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打算让你爸我守夜不成?”
凌司泽沉默不语。
见他默认,云麋简直差点气晕过去,这连关系都没确定呢胳膊肘就拐天上去了,真成了只怕真要插上翅膀上天了,这儿子可真是太孝了,要不起。
见好大儿还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云麋差点气得三佛出世四佛登天,皮笑肉不笑地道,“行了,让他按时吃那个红色药片就行,一天一片。”
说罢便拖着医疗箱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得到了答案,凌司泽也不再挽留,只是从厨房拎出一袋他在四师驻地那边买的特产追出去塞到了云麋的怀里。
见人塞完礼物头也不回地原路跑回,云麋无奈地摇头,“臭小子。”
而后他好似回忆了一些非常久远的事情,冰蓝色的眸子带上了淡淡的粉,满脸的怀念。
“算了,反正也管不了,干脆不管了。”一句仿佛叹息的话语于夜空下缓慢消散,无人听闻。
。。。。。。
凌司泽和他母父的交谈许言全部都听到了,他的警觉性是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锻炼而成的,哪怕一身伤病,哪怕累到快要昏迷,大脑都会强制将他唤醒。
更何况如今只是发了点烧而已,吃了药后烧也退得很快。
老房子的隔音本就不好,更何况许言房间的房门根本就没有关严,所以客厅中的谈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在听见凌司泽的母父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许言虽然不觉得意外,但却依旧会感到难过。
没有人能习惯痛苦和悲伤,他们只是麻木了而已,并不是丧失了感知。
被人压在泥泞的地面,冰冷的针管刺穿脆弱敏感的腺体,将针筒中能够摧毁他的透明液体全数注射进了他的体内。
明明应该是液体的药物在进入身体时却仿佛一枚枚刀片,令身受重伤骨骼断裂都一声不吭的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压抑的痛哼,
被汗水和鲜血模糊的视线中倒映出几个围着他站立的身影,他们的话语中满是恶意,语气恶毒得仿佛嘴里长满了眼镜蛇的毒牙。
“苍龙,变成废龙的感觉如何?”
“哟,还活着呢,不愧是长机,就是比僚机强。”
“你的那位废物僚机可是被注射了‘demon’的数秒后就被活生生疼死了呢~惨得哟~”
“你觉得你又能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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