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许久不见,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封靳言和常欢离并排走着,他们时不时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甜蜜的笑容。
他醒过来的时候挣扎着要见常欢离,重新活过来的喜悦使他忘乎所以。谁都劝不住他,但缪斯旁边的林珊珊一句话就让他冷静了下来。
林珊珊臭着脸说常欢离曾立誓要一辈子照顾他,而他现在却自己作死。他一听就冷静下来了,同时又觉得很感动。
他想不到常欢离这样痴心地对他,他觉得自己那一枪挡得完全不亏。虽然他差点就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常欢离很高兴,她一边高兴又一遍忍不住想到封靳言替她挡枪时的情景,她的心情五味交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想告诉他“她想念他”,“担忧他”,又想骂他自作主张替自己挡枪,她想瞪着他骂道“谁要你自作多情”,又想哽咽着对他讲“你怎么这么傻”。
封靳言和常欢离走进封家,封母正从楼上走下来,她看到常欢离带了一个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先是惊愕,然后她大怒:“好啊!你终于耐不住寂寞找了男人!还带回了家!”
常欢离愣了,她看了眼封靳言,封靳言和她面面相觑,常欢离突然灵光一闪跑去按开了大厅的灯。封靳言的面目暴露在封母的面前,封母有些尴尬,她看着封靳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我回来了。”封靳言说道,常欢离走回到他身边,封母停在楼上沉默了一会。最后她开口:“吃饭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吧。”然后他们去了餐厅,开始吃饭。
常欢离回忆着刚才的画面,憋着笑,她全程低头吃着饭,怕自己一抬头就笑喷了。封靳言和封母不咸不淡地叙着旧,他吃完饭后等着常欢离,常欢离加快了速度,等她吃完,他站起了身,他们一起回了房。
常欢离坐在他旁边,他们靠坐在沙发上,许久,常欢离闷闷地开口:“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她看着封靳言,眼里满满地都是幽怨。
封靳言静静地看着她:“我那时以为我要死了,感觉特别通,心里想的是还好帮你挡了这一枪。”他平静地诉说着,常欢离听着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抱住封靳言,大声说道:“你是笨蛋吗!”封靳言楞了一下。她的声音有些抖,常欢离把头埋进封靳言怀里,她不再说话。封靳言看着她的失态,叹了口气,他慢慢回抱住她。
“是我不好。”他安慰常欢离,慢慢地拍着她的背。常欢离呜咽着,她的眼泪弄湿了封靳言的衣襟。常欢离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她咬着牙哭,没有出声。
过了许久,常欢离才冷静下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怪你,明明是我的错,你醒过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她抱住封靳言不愿意撒手,封靳言也任由她抱着。他们俩感受彼此的存在。常欢离突然想就这样一直一直下去……
久了,常欢离不好意思地挣脱开:“你快去换一件衣服吧。”她看着封靳言身上的泪迹有些害羞地说。封靳言并不在意:“我不嫌弃你。”他想了想,站起来。
封靳言要去洗澡,常欢离找出了衣服,也准备去隔壁间洗澡,时间不早了,她觉得是时候该睡觉了。突然她想到什么,脸一红,捂着脸走出了门。
封靳言心里也有这种想法,他想着常欢离梨花带雨的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水珠滚落,划过他充满力量感的身材,他洗完后擦了擦身子便穿上睡袍走了出去。
常欢离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被水汽蒸的遍布红晕,眼睛湿润明亮。常欢离转身把门关上,她的睡袍很宽松,常欢离一边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
封靳言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常欢离撞上他的眼神,忍不住有些惊慌:“干、干嘛?”封靳言靠近她,冲她暧昧地笑了:“当然是干你了。”他抱起常欢离,把她放到床上。
一夜春-宵,封靳言和常欢离都很满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常欢离睁着眼凝视封靳言,她小声地对他说话:“那时我常幻想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们要去做什么,可是真的等你醒来后我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她说着,封靳言闭着眼睛抱住了她,常欢离以为他醒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她等了一会,才发现封靳言还在睡梦中,她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