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想的那样。
也是了,他就两个兄弟,一个要死不死的已经躺在这里,那还有一个就必定是沐景辞无疑了。
宋柒俨然是无法接受这个称的上是接踵而来的噩耗,犹如一颗颗的雷一般,脑子里的神经被炸的疼,压抑了良久才把颤抖给稳住,“他怎么会瘫。。。。。。?”
“他怎么会瘫?”陆司祁眉眼间的嘲弄愈涨愈烈了,讥诮意味的笑容已经是渗在了嘴角上,抬手一把扣住女人的下巴,冷冷的开腔,“宋柒,他会成植物人是因为谁你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一生几乎所有受的伤全部都是因为谁你不知道?你说你不爱景辞,不爱瑾笙了,我要是你实在是没这种脸皮说着这种话还赖在这里不走。”
“。。。。。。。。。。。。。。。。。。。。。。。。。。。”有些隐忍从指尖的末尾一根根的蔓延进心里,她无言,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有些无可忍耐的阖了阖眼,那是植物人啊,顾酒酒因为它躺了十二年,那沐景辞呢。。。。。。。。。。。。。。。。。
房门被推开,男人一袭病服,只添上了几层的寥落来,举手投足间还是那般的矜贵,脸庞许是因为走动所以牵到了伤口,以至于原本就是寡白的脸色在这之上又染了几分苍白,可却又矛盾至极,苍白之余夹杂着浓浓的阴鹜,眯眼看着面前的男女,忍耐的低吼,“放手!”
原本他就不能起来,中的是枪伤,几乎是一动都不能动的静养调息,所以陆司祁一转身就看到男人艰难的朝前方移动着步子时,眼睛往里面重重的缩了进去,立即甩开女人的下巴,俊颜紧绷,喉骨蹦出几个字眼,“老子看你是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顾瑾笙睨了眼宋柒的神情,蹙眉淡淡的对陆司祁道,“你先回去司祁。”
疯子。
顾瑾笙也好,沐景辞也罢,都是两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男人瞥了一眼他,然后再瞥了一眼宋柒,眉骨突突的跳,嗤笑了几声后,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宋柒单手撑在墙壁上,视线里的男人的脚愈来愈近,嗓音里有被击溃的无可奈何,“他已经躺了五年了是吗?”
“是,自从你被温流亭从贝利的别墅里带走时开始躺的,你别担心,酒酒都醒来了,景辞也会醒来的。”
她没说话,始终都是低着头的,神情恍惚,顾瑾笙见此心尖缠绕着密麻又清晰的疼。
男人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扣出住她的腰,弯身就要抱她起来,一瞬,宋柒就急急的躲开,“你疯了不成你都这幅样子了,还要再抱我?!”
闻言,顾瑾笙就慢条斯理的放下手,唇畔处有笑溢出来,低低徐徐的笑了一会儿不疾不徐的开腔,声线里还有病弱的低喃,“担心我?还是防我?嗯?”
宋柒明艳的五官凉淡了下来,指尖拂开额前的发,淡淡的道,“你抱我伤势会加重,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用这个理由来道德绑架我,你是商人,素来信奉一切能达到目的的手段,我若是防着你,也说的过去不是?”
男人又逼近一步,一双眸深深的锁着她的,“可是我为了你,走出来了,伤口已经被牵动了,你不想被道德绑架也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