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首长直接一拐杖扔过去,砸在了沐景辞的肩甲上,嗓音低沉浑浊的开腔,“你就是跟她认识半辈子了,她也是你兄弟的女人,怎么?你本事这么大,还想撺掇他们离婚不成?”
沐景辞一双眼睛已经被磨的漆黑一片,可往深处去看,却又是猩红的色度,听着他爷爷中气十足的话,嗤笑的反驳,“凭什么我不可以?有夫之妇又怎样?他们结婚是因为双方的自利,哪怕是后来要离婚,就算没有百分之一百,但是程度相当高不是吗?”
沐老首长闻言,一口血直直的溢进了脑子里,手指颤抖的指着他,“沐景辞!言则,你在告诉我,你拒绝你妈给你物色好的千金名媛就是在为了等宋柒离婚?老子看你真是疯了!”
一口一个宋柒,一口一个已婚女人,硬生生把盘踞在沐景辞心尖上那点褪不掉的思念给源源不断的给勾了出来。
极度烦躁的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了烟,不多时轻轻袅袅的烟雾向四处弥漫开来,模糊了男人清俊的容颜,一晌后,待烟雾散尽的些许时,才不重不响的清笑了几声,掺着数不尽的阴鹜和寥寥,因着他垂着眸所以怎样的神情无人能看到。
指尖点了点烟头的烟灰,薄唇掀了掀,月光的清冷把男人的脸孔衬的愈发的淡漠,不像任何时候的他,一边低低的笑,一边低低的到道,“我喜欢她很久了,真的挺久的了。”
说完,眼眸阖了阖,像是在仔细算着到底有几个年头了,“哦,我刚刚仔细算了算,好像真的有我的半辈子了,我活了二十多年了,却有半辈子都在为她活着,爷爷,爱一个人爱了十几年了,你要让他轻而易举的忘掉,那就实在是太掉价了,在你眼里我的爱这么掉价么?”
他的一字一句都是带笑的,可是奈何,除了嗅出的浓浓死寂,其余的一切都没有。
沐老首长单手扶在门边,低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景辞,我早就跟你说了,宋柒是不喜欢你的,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沐景辞扯唇笑了笑,“不是我跟自己过不去,是您在为难我,是您不准我去看她,不准我对她好。”
“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这种好,这个世界上有大雅就有大俗,就这个理论来说事,这个世界上就有甘愿和被爱。”
“那你想怎样?沐景辞你想怎样?!”
男人的烟已经被掐灭了,直直的站了起来,身上还是那袭被打烂的西装,又是皱巴巴,又是血肉模糊,嗓音低低,“我想你放我出去,不知道柒柒现在怎样了,我不知道爷爷,我第一次求你,你放我出去好吗?她现在是醒了,还是睡着,所以我也是每日每夜的睡不着。。。。。。。。。。担惊受怕的睡不着。”
仿佛用这种担惊受怕的睡不着去感同身受宋柒宁愿这样一直睡过去害他和琯琯担忧,也不愿醒来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