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什么都有,又或许什么没有。
不同的视角,总是看待事物的侧重面不同。
“不想盖?”顾瑾笙的面孔塑着无法挥之而去的阴戾,搁在方向盘上的手已经有根根的青筋爆起来,随后薄唇间冲出来几个字眼,“宋柒,我说披上衣服!”
女人的心猛地一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大约是过去被娇宠的太好了,被这个男人捧的真把自己以为成了公主,所以顷刻间再听到男人的这些话后,心脏有一股密密麻麻的痛楚蔓延再骨子里的每一处。
“顾先生,我已经听你的话了,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满意,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昨天那一场情事下来,本就是耗尽了她几乎所有的力气,与所有的思维能力,而这么一整天的神经紧绷的种种事迹下来,又遇上了这么一遭后,她整个脑子都处于崩盘的边缘,思绪浮浮涨涨的,根本就摸不清,抓不住。
她够听话么?
她如若够听话的话,又怎么会去见慕十年,一起跟慕十年出去呢。
没错,他太介意了,太嫉妒了,以至于在得到那些结果时,他甚至感觉到,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男人一双极深的眼注视的女人的脸蛋,停下车,随后冷静的开口,冷静的笑,“按照道理来说,我的确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的顾太太,该乖的时候很乖,该挠人的时候很野,可是,我忘了,我的顾太太心里装着的可不止我。”
“我没有!我没有!顾瑾笙。。。。。。。。。。。。。。。你是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是所有男人里面条件最好的所以我才选择你的是吗?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里,权衡利弊的精确计算大过了我对你的爱是。。。。。。。。。吗?”宋柒的嗓音哽咽,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浸湿了脸颊。
男人不搭话,窗外雪落的很大,一片片的仿佛是想要盖住这世界上许许多多的脏东西,想要湮灭掉所有的不好。
垂眸拿出了根烟,“啪”的一声,火机开了,燃了香烟,霎时间轻轻袅袅的烟雾就升了起来,模糊了男人的英俊如斯的脸孔,低低冷冷的笑,她问他是不是对他的爱大过她所算计的一切,他怎么会知道呢?
慢慢的阖眸,自嘲,他怎么会知道呢?
这几个夜晚里,几乎每每,他都能清晰的听到女人嘴里的呓语喊的是谁的名字--慕十年。
他从不过问,她与慕十年之间的往事,也从不过问,如果慕十年回来了她会怎么办,因为他素来的自负,让他一直以为,就算是慕十年真的出现了,他只会在宋柒知道之前,就解决了慕十年。
这个世间上,哪里来的伟大与放手。
这个世间上,最不少的就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人生信条的人。
而之于顾瑾笙这种贵公子,他的从小就被这种信条贯彻了整个人生,他的人,就是死了也是他的,他想要的人,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