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后一句低慢的语句被盛夏的热风打在铃铛作响的风铃里。
清脆又低沉,慢慢撩动着沐琯的心尖。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和念头哪怕是掩饰的再好,都终究没法压在身体的最里处。
她的眉眼鲜少如此安静沉稳,大多数时候都是生动且明艳的。
滚了滚喉结,再一次问她,“沐琯,我喜欢你。不是喜欢你的脸皮,不是喜欢你的名气,不是喜欢你的身体。我喜欢的,只是你,只是简简单单的你。”
其实这句话的分量很大,很沉。
可在某些执着的疯狂衍生的念头里,这一个承诺,等同于一张厚重且牢固的膜,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伸手探到自己的眉骨处,捏了捏,才慢慢开腔,“左慕,我需要。。。。。。。。”
剩下那半句没说完的话,是被陆司祁猛然间挥向左慕的拳风给冲散的。
所以很显然,左慕在没有预料之下承受了那么重的一拳,怎么着都得向后摔去。
而携带一身肃然让人胆寒的杀气的陆司祁立在两人面前,俊美冷酷的面上噙着的全是深入骨髓的阴冷。
他们在一起十多年,纵观她知道这个男人永远是冷硬且目中无人的,但今天那身嗜血的杀意,还是让女人眉心颤了颤。
她几乎是如同电影里慢镜头一样的转头,缓慢的赶得上一个动作一个镜头。
可是陆少爷自始至终都只是冷静从容的看着英俊狼狈的左慕。
他垂眸看着自己修长的骨节,低低长长的笑,嗓音里覆盖了一层层的阴寒和冷鹜。
慢慢的伸展攥紧的拳头,动了动节骨分明的长指,才用混着某种低淡情绪的嗓音出声,“左慕,我是谁你不会知道?”
淡漠的瞥了一眼僵住在那里的沐琯,重新抬起脚,长步跨过去,长身玉立的站在他面前,勾起点似有似无的笑,“左慕,你早就知道她是沐家大小姐沐琯。所以,你还在这里装?”
沐琯早年出道的时候,早已对自己的名字澄清过。
所以在众人眼里,沐琯只不是她的艺名,慕才是她的姓氏。
女人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离他们最远处,大概两米的样子,所以此刻她只能清晰的辨别出自己的淡弱的气息。
左慕双手撑住墙面挺立起来,在他抬手揩拭嘴角的血丝时,喉间就渗出了低低淡淡的哂笑。
不同于他每一次的淡冷沉默的笑,这一次的皆是掺出了数不尽的阴戾和邪狂。
他的话是对男人说的,而视线却停驻在白裙鲜妆的女人身上,“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她是沐家的大小姐,是桐城活的最无所顾忌的沐小公主。可是那又如何?我喜欢她,不是因为沐家,不是因为权贵,只因为她是沐琯。”
瞧瞧,还真是伉俪情深呢?
陆司祁依旧垂着眸,拿出两根指捻了捻,随即拳头就已迅雷之势砸向他,招招狠厉,招招致命。
他来自军队,混过特种兵,进过原始丛林,所以对付敌人和潜在的猎物,这男人永远有可以上升到自负的自信,将他们通通铲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