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颤着手,纪由乃缓缓蹲下身,打开了静置在地上的两个骨灰盒。
“你……你想干什么?”
将骨灰盒里的骨灰撒的到处都是,纪由乃突然朝着纪翠华露出一抹诡笑。
“干什么?我家的钱都被你拿走了,连我爸妈安葬的钱你也不肯给,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能把他们的骨灰撒在你们家,让他们天天和你们作伴……”
是你们逼我做的那么绝的!
纪由乃随后点燃了门口的冥祭用品。
望着夜幕下风卷起漫天飘散的纸钱。
她笑了,笑的悲伤,有些癫狂,更多的是痛苦和绝望。
以至于公安到的时候,都以为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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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宫司屿伤势痊愈。
派人找纪由乃之余,第一件事就是去处理暗杀自己的佣兵。
那晚他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这些佣兵追尾至撞击后遭遇严重车祸。
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心狠手辣,为确保不留活口,杀了车里所有人,他命大,子弹打偏,没击中心脏,被纪由乃给救了才捡回一命。
月黑风高夜,荒山野岭间。
宫司屿对暗杀自己的五个佣兵采取了阴狠毒辣的虐待逼问方式。
注射吐真剂,电击,水刑,花样繁多,不重复。
手段残忍,见者惊心,闻者丧胆。
宫司屿眸中浮现的戾气太重,又不知轻重,不等五个人开口,就把人弄死了。
取过白斐然递来的真丝手帕,将手中的血迹擦干净。
眸底邪气盛极的他,勾起一抹冷笑,瞥瞥地上的尸体,慢条斯理吩咐。
“指纹牙齿脸都毁了,让人收拾干净别露破绽,送去医院象征性抢救一下然后后捐给帝都医科大,就说是医院无偿捐献无身份遗体供研究用。”
宫司屿的可怕之处就在这。
阴狠毒辣到了骨子里,却又心思缜密的可怕。
就跟没事人似的,整了整身上的灰色西服,他坐回了车内。
“对了白斐然,我让你查纪由乃的住址背景联系方式,有结果没。”
一提“纪由乃”三个字,宫司屿眸底的戾气少了几分。
只是看白斐然的目光,阴冷锐利带着寒意。
人是白斐然背着他擅自塞钱“赶”走的,这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