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礼教没有中原那样严格,并没有对女子有多少歧视与限制。只要有能力,无论男女都能能选择做你想做的事,包括称王称帝。
半个月后,腊月十八,若兰灵若登基成为南疆王,正式接受了南疆一众事务,真正成了一个王者。
白日里,她处理政事,晚上,她熬夜处理政事。
其实,南疆虽然才大乱过,但却没有那么多事需要她日夜不停的去处理。只是她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若兰灵若趴在议政殿的桌子上,神情恍惚。她如今才懂,所谓的生离死别,解脱是离开的那个,而留下来的,只能一日一日的忍受了心痛的凌迟,还要强迫自己笑。
“耶律长齐,你好狠的心!”
泪,悄然落下。
腊月二十,骆老太爷携骆映容来青州与孙子儿媳一起过年。
骆老太爷远道而来,叶家作为骆家的姻亲,于情于理都要去拜访拜访。
第二日,叶思远就带着苑苑上门拜访。叶思远在京城做官的时候,就颇受骆家照顾。骆老太爷也对这个年轻人很是赏识。当然,现在的叶思远称不上年轻了,但是骆老太爷还是把他当成孩子。
一番客套之后,曲氏就领着苑苑,骆菲菲等几个姑娘去她院子喝茶,独留下叶思远和骆老太爷谈话。
在曲氏院子里,苑苑又见到了上次见过的骆映容。好巧不巧,两人竟然撞衫了。
骆映容身穿一条红色贡锦高领掐丝长裙。梳着一个凌骆髻,插了一只红宝石鎏金步摇。以黛画眉,以脂画唇,整个神采奕奕,明媚异常。
见苑苑进来,骆映容拿了主人家的架子,她热情的对苑苑笑了笑:“叶小姐,如今你是大忙人了,管着整个叶家,能得你出一次门还真是不容易。”
苑苑也客气的与她见礼:“骆小姐不嫌我们打扰就好。”骆映容面露桃色,娇笑着与苑苑打趣。就似没看见苑苑身后曲氏阴沉的脸色。
“小姑姑真是的,见了叶小姐就忘了我。”两人正聊得火热,骆菲菲嘟着嘴与骆映容撒娇。
骆映容笑着应她,苑苑挑挑眉,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此时,正好骆启霖进来,伸手给了骆菲菲一个爆栗:“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整天咋咋呼呼,丢不丢人。”
“人家才十五,哪里大了!”骆菲菲一脸不快的嘟着嘴。
“可是婉儿都才十四,你看看她,再看看你自己。”骆菲菲抬眼看看苑苑,再看看自己,貌似,确实是这样。苑苑才十四看起来却像比她大好几岁的样子。
不仅一人全权接管了叶家的生意,还将叶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对比之下,不禁有些羞愧。
苑苑“瞪”了骆启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少年老成有什么好,骆小姐是有福气的,有你们庇护。能一直保持初心那是我求也求也求不来的。”
“就是就是。”骆菲菲摇着苑苑的手臂对着骆启霖眨眼。骆启霖无奈的笑了笑。
苑苑和骆启霖的之间的小动作刺痛了骆映容的眼睛,骆映容转过头去不看他们。
骆启霖没注意到骆映容的的不快,亦或是假装没注意到,自觉踱步到苑苑身边:“听说河边的红梅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红梅?苑苑心下一动。
“好啊好啊,这个天气的红梅一定美极。”苑苑还来不及回应,骆菲菲就抢先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