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女子微微颔首,铭修只是淡然地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不过是幼时修炼,顽皮时受些惩戒,偶尔被幽闭一番,哪个孩童的童年不是如此?虽然我的经历可能比常人更为严苛,如今回想起来,心中仍有怨念,但这与你们并无干系。家事不涉外人,明哲保身乃世间常态,我早已不是稚子,怎会因这无谓的怨气而行报复之事?”
言辞轻松,然而铭修手中的灵力罐已被悄然握紧,显见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幼时的修炼,顽劣时的惩罚,乃至短暂的幽闭,寻常孩童或许都有类似经历,但铭修所承受的,远非寻常。即便如今因这段过往而受益,过程中的痛苦却难以忘怀。
至于报复,根本无从谈起,毕竟那对夫妇早已不在人世。正如他所说,他不会无聊到迁怒他人。
“如此甚好,你能这样想,我也算完成了使命。”
“。。。那个想要我帮忙询问的人,是天女目瑛吧?”
“哎?———哎哎哎哎?!!”
“。。。果然是天女目瑛吗?”
铭修突如其来的猜测让伊福部八寻惊愕地仰头,这反应更坚定了铭修的判断,此事确是天女目瑛所托。
“你、你在试探我?!”
铭修若有所思的神情激起了伊福部八寻的不满,她愤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罢了罢了,冷静些,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掩饰得太差,容易被人看穿。”
“谁要像你们这些人一样啊?!”
“你似乎过于激动了,这种事情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到,我只是有些不确定,才向你求证。”
“不确定?有话直说,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虽然不清楚具体,但大致能猜到。”
铭修摊开双手,毫不在意,无意挑衅,只是坦诚自己怀疑天女目瑛的原因。
“除了天女目瑛和你,只有她的父亲知晓我与你的联系。而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也算老江湖,绝不会认为我会无聊到报复村民。既然有人托你问,最大的可能就是天女目瑛,不过。。。。。。”
陈述完推理,铭修仍有些困惑,为何天女目瑛会有此想法?一个孩子竟会考虑如此深远?
嗯。。。报复之心并非遥不可及,人性本就有复仇的本能,稍加思索便能理解。只是,她身为被遗弃之人,还有必要为他人担忧这些吗?
“啊。。。我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是瑛那孩子吧?”
“嗯,那孩子总觉得,怎么说呢,有些古怪。”
“那丫头其实很可怕,别看她现在总是笑嘻嘻的,看似开朗正常,但你不知道,她爷爷去世时,大家都不愿收养她,互相推诿,可她。。。。。。”
伊福部八寻似乎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挠头弄乱了头发,又豪爽地灌了一口酒。
“就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场抛弃大戏,争先恐后地推卸责任,甚至当着她的面分割她爷爷的遗产,但她始终微笑着。起初我以为她年纪小,不懂这些,但。。。。。。”
“她并非不懂,即使年幼,也已明白这一切。”
铭修打断了伊福部八寻的话,尽管未曾亲历,但他能想象那场景。普通孩子或许懵懂无知,但天女目瑛的经历比铭修稍好,有个疼爱她的爷爷,但其他人对她绝非友善,作为累赘,受亲戚欺凌是常事,心智早熟也是情理之中。
“没错,那时真是看不过去,一边只顾利益,一边假装无所谓。那孩子坚强得过分,心地太好,即使周围的人待她不善,她也不会改变对人的态度。或许她觉得我们关系不错,所以才让你来问。”
“原来如此,不过。。。正因为她是这样的孩子,你才会收养她吧?”
“啧。。。我可不像你,能在职场,哦不,你是官场,反正都一样,我不像你那样擅长伪装,与人敷衍。辞职后,我没打算在东京找工作,只想靠奶奶留下的小店糊口,觉得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伊福部八寻并未否认,但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浮现出困扰。铭修大致猜到了她的心事。
“谁知道养育一个孩子需要那么多开销?”
“啰嗦,我自己也知道是个没用的大人!”
自嘲的伊福部八寻抱怨过后,挠了挠脸,算是平静下来,举起啤酒与铭修的酒杯相碰。
“当时若非你的帮助,我真的不知该如何继续照顾瑛,那时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所以,暂且。。。谢谢你。”
“不必客气,毕竟那孩子的遭遇,我同样无法坐视不管。。。若非我当时不知此事,且你出现,或许现在我就会多一个妹妹了。”
若伊福部八寻未收养天女目瑛,而铭修又得知此事,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伸出援手,尽管家中已有两个妹妹,已是纷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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