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鉴之没事长成这样做什么?
他又想起南大学生吹江鉴之的话——
西伯利亚到巴黎,谁看江神不着迷?
当时的戚白还截图给姜意看,我无情嘲笑:这些学生太夸张了吧,对江鉴之的滤镜拍有一万米厚。
现在自己也迷糊了的戚白:“……”
很好,脸开始疼了。
他第一次觉得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洗个澡把自己洗清醒了,戚白薅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比刚才更烦躁了,脑子里各种念头比刚才只多不少。
就很烦。
心态一朝转换,戚白还没想好出去后怎么面对自己新鲜出炉的心动对象。
坐在马桶上愁得头发都多掉了两根。
戚白今天这澡洗得有点久,外面的江鉴之听里面水声停了好一会儿,却没见他出来,也没其它动静。
担心他在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江教授抬手敲了敲门,问他怎么还没好。
早就洗好了的戚白听见江鉴之清冽悦耳的嗓音,心又跳了一下。
清了清喉咙,戚白回:“还有一会儿。”
没想好接下来怎么搞,他暂时不想出去。
江鉴之听他声音有些哑,以为他是回到承溪镇后,看到白桑的东西心生感触,想一个人冷静冷静,应了一声后没再打扰。
又十几分钟过去,卫生间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江教授看了卫生间的方向一眼,几不可察一皱眉:
从刚才开始,戚白似乎就有些反常。
江教授也没表现出来的这样沉静,他看着中央的大床,拧眉思索:
戚白是不想和他睡一张床,所以才躲在洗手间不出来?
抿紧了唇,江鉴之看向卫生间的目光不自觉变得严峻。
房间这事,是他欠考虑。
戚白喜欢男人,自己对他来说跟异性没区别,孤男寡男同床共枕,戚白会抗拒也不奇怪。
自己心思不纯,仗着戚白不知道就顺势答应住一间……
归根到底,有些唐突了。
擅思的江教授在心里反省了下自己,随后站起身,再次抬手敲敲浴室门:
“戚白。”
正在沉思的戚白抬头:“嗯?”
外面传来江鉴之冷静的声音:
“我再去开一间房。”
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