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忙活山河图,之后又在心里谋算,忙到这会儿,她这才想起,她已经好多天没见过六郎了。
得知袁傲在大牢派人折磨六郎,昭云的应对很是简单粗暴。
几次三番,算起来,她已经在狱卒身上砸了近万两。
五千两是言老爹送来的,反正言家欠六郎一条命,这银子不用白不用。
还有一部分,是锦绣阁的大掌柜派人送来的。
算是对大画师的资助。
祝贺她大病痊愈,画工更胜一筹。
袁傲在大牢做那些小动作的时候,正赶上昭云忙的不可开交。
为防止六郎生出不测,她眼睛都不眨一股脑又往大牢砸了五千两。
一次两次敷衍还行,三次四次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拿钱办事,这是规矩。
先前狱卒坏了规矩,后来又看在银子的份上良心发现。
这不,言六郎刚在大牢受了伤,人家娘子就又往他们身上砸了五千两。
见过砸银子的,没见过砸的这么狠的。
狱卒们也是被银子砸懵了。
简直是把待斩的言六郎当做祖宗捧着。
别说袁傲要弄什么幺蛾子,就是他的脚想要踏进大牢一步,都难如登天。
所以说,砸银子还是管用的。
砸银子砸出江湖豪杰的豪迈气概,这些狱卒,估计也就见过昭云一个。
当然了,这样豪气的人多多益善。
是以当昭云穿着长裙迈进官府大牢时,那些狱卒见了她,像是见了亲人一样。
“言夫人好啊!言夫人今儿个怎么有兴致来这了?”
昭云笑的如沐春风,一句话都不肯说,就这么看着点头哈腰的狱卒。
便有人看不下去了,捅了捅小伙伴的胳膊,心道,你是不是傻?没看清这是谁吗?
你都喊人家言夫人了,言六郎被关在大牢,你说人家有什么兴致来这?
狱卒闹了个大红脸,却又不敢看昭云。
只在内心感叹,我这不是看她长得好看,一时忘了吗?
昭云没计较这些,唇边依旧挂着淡笑,“有劳各位大哥照料我家六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