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只异兽王此刻心里无比的得意,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在它看来,影子林子衿和霍伶児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它的实力的确要比自己的三个儿子加起来都要强大,这一点它并没有吹牛,论实力境界,它相当于地境初期的强者,防御能力更是达到了地境后期的水准。
可是它十分谨慎,当听说用秘法吞噬了一百只异兽尸体加强实力的三儿子被影子林子衿一招秒杀的时候,它便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并不是影子林子衿的对手。
它不想打无准备之仗,也并没有打算因为自己很有可能打不过影子林子衿就放下这杀子之仇,于是它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只要他们中间有一个人上当它便可以将他们分割开来,逐个击破。事情朝着它的理想中的情况发展了,霍伶児因为从前的一些经历而被它的话蛊惑,放松了警惕,选择相信了它这个“为了女儿肯冒生命危险”的“慈父”,最后被它击败,当成了引诱影子林子衿进入陷阱的诱
饵。即使自己一个人无法将其击败,但是对方并不是这里的生物,要想不被这里的高温入侵就必须始终用一部分真气保护自己,而之后它只需要让这些异兽全部扑上去用人海战术消磨光影子林子衿身上的真气
,到时候就可以百分之百的将其击杀了。
而只要除掉了影子林子衿,剩下的手下败将霍伶児则抬手就可以将其抹杀。事实上,影子林子衿也的确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危险境地,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肯轻易服输的人,不可能因此而放弃,这些杂兵一个个的解决实在是太过浪费时间和真气了,他索性准备好一记大招,
想要将它们一口气全部击杀。
思来想去,影子林子衿想到了《鬼道阴阳术.邪字卷》里面记载的一招群体攻击可以完美的应对现在的情况。邪字卷作为《鬼道阴阳术》禁忌的一卷,当年专门被鬼道派的先祖撕毁,不愿意让门下弟子接触,里面的全都是跟邪法无异,甚至比邪法还要阴毒强大的招式,实在有伤天和,修炼这种东西,根本不符合
他们身为正道中人的形象。
可影子林子衿才不管这些,只要是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能够有效的杀死敌人的招式和术法,他都愿意去学。
当初周顾觉得他可以利用,而且他也学会了《鬼道阴阳术》的其他部分,于是便提出用手中的邪字卷与他交换,他想都没想就将《鬼道阴阳术》的原本交给周顾去学习,后来才将其收回。
此刻,对付这些无论是体内的能量属性还是自身的特性都是至刚至阳的存在,也就只有那种至阴至邪的招式才能对它们造成最大化的损伤。
于是他收回了自身的真气,运转起了体内的阴气。
按照常理来说,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族,除非有特殊血脉的存在,要不然都只能修炼真气或者阴气其中的一种,同时修炼真气和阴气轻则走火入魔功力尽废,重则直接爆体一命呜呼。、
所以自古以来,除了那些有特殊血脉和体质的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以外,没有人敢去尝试做这种事情。
虽然影子林子衿本体是影子,但林子衿本人并没有这种特殊的体质和血脉,他自然也不会有,而他之所以能够同时修炼阴气和真气,其根本的原因还是在邪字卷身上。邪字卷有独立的内功心法,修炼的虽然是阴气,却与鬼道派的内功心法所修炼出来的真气并不会互相排斥,其原理影子林子衿并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两种功法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这种阴气
也并不同于寻常的阴气。当然,虽然能够同时修炼真气和阴气,他也不能同时使用它们,使用真气的时候就必须收起阴气,使用阴气的时候就必须收起真气,邪字卷上面专门注明了两种力量不可以同时使用,否则会出现十分可怕
的后果,至于究竟是什么十分可怕的后果,邪字卷上面并没有说明。
此刻影子林子衿将真气全部收了起来,转而使用真气,整个人无论是气息还是其他的方面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浓郁到几乎快要凝固的阴气黑雾笼罩着他的全身,他周围一定范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他身上因为连日来被暴晒而变得黝黑的皮肤全部脱落,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白皙皮肤。
他的表情十分冰冷,如果说以前的他是只残酷暴虐的野兽,如同锋芒毕露的宝剑一般不知收敛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则是异常的冷静,像是被加上了剑鞘,杀气和暴虐全部都收敛了起来。可收敛并不代表他的杀气和暴虐就消失了,相反,即使他现在看上去异常平静也并没有任何举动,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而已,却还是给那些异兽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让它们根本不敢直视它,攻势也停止
了下来。
他宛如一尊黑色的魔王,君临于众生之上,俯视着这些蝼蚁般的存在。第四只异兽王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妙,立刻厉声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们平安归来了吗?如果你们不在这里把他给我杀掉,我也就叫禁卫军把你们的妻子和孩子全部赶尽杀绝!
全都给我上,区区一个异族生物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尽管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对影子林子衿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式,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无论如何它都必须要把人海战术进行到底,不能给影子林子衿任何喘息的机会。第四只异兽王的手上还有它们的妻子和孩子作为人质,当然妻子对于它们来说只不过是生育工具,怎样都无所谓,但是孩子却是它们的命根子,有把柄攥在人家手上,再迫于其强大的实力,它们只好纷纷硬着头皮,豁出性命,继续朝影子林子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