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敕令连已经攻破了三座堡垒,怎么会这么快?”
从营地到河边的路上,霍恩一直处于呆呆愣愣的状态,可女巫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就让霍恩坐不住了。
他来不及整理原先有关让娜的纷乱思绪,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怎么知道?”前来接头的黑衣女巫摊了摊手,“只能是敕令连太强了。”
霍恩连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居然会这么快吗?
按照常理,哪怕是最外围的三座堡垒,每座攻个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個月都是有可能的啊。
几十个超凡骑士把守的城堡,就能抵挡上万普通人或上千超凡骑士才对啊。
以目前这个速度,最多三四天,他们都要杀到贞德堡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深吸了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回去,霍恩对黑衣女巫说:“我明白了。”
“你们是运气好,要是再晚上四五天,估计就走不了了。”黑衣女巫随口感叹一句,便去河边等船了。
霍恩则端坐在椴树下,望着蜿蜒的河流,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快与慢,霍恩都得走了。
霍恩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自己何必这么在意呢?
“冕下,您现在有时间吗?”阿尔芒从一边凑了过来,他犹豫着说道,“我有件事想跟您报告,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霍恩搓了搓脸颊,沉住气缓声道:“你说。”
“我们发现,1425年的十二条异常账单中,有四条能完美地匹配蓝血孤儿。”
阿尔芒声音不大,可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您看,皮货产出地就是蓝血孤儿出生地,年份就是年龄,入库时间就是……”
“贞德堡有人在操纵和贩卖蓝血葡萄酒?”霍恩仿佛被重锤猛击,一时间意识都有些不清醒,“那些错账是在洗钱?”
蓝血孤儿院确实靠近贞德堡,而贞德堡旁边,还真就是个运河!
最主要的是,这个钱洗到谁手里去了呢?
那能到这个层面的……不不不,不一定就是达内,说不定是本地教会呢?
但本地教会的布尔维尔夫分明就是达内的狗啊?
这边阿尔芒还在叙说着:
“然后经过我们的核对,发现这四笔交易的收入,刚好在期货中亏损掉了。
可我们发现,与他们期货对冲的,是同一家商会,叫做鲁格商会。
尽管我们没查到鲁格商会的具体情况,但我们查到了鲁格商会其中一个控股人叫g先生。”
说到这,阿尔芒忽然抽开了话题:“冕下,您还记得那个锁匠小偷叫海茉汀的吗?”
“记得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和波讷德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在边上,她告诉我,她可能知道g先生是谁。”
“她怎么知道的?”
“她尝试逃离贞德堡,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在借暴乱掩护偷东西的时候,亲眼看到从院子里逃走的卡斯蒂,被几个强盗杀死,而他们喊卡斯蒂就是g先生。”
此时,一旁的杜瓦隆则探出脑袋,邀功般地说道:“冕下,当时我笑卡斯蒂的讣告,就是因为他的中间名是[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