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扬着脑袋,什么都不要想的晒晒。”
“你会发觉,你的身心会得到一次小小的洗礼。”
程月说着,这次更是仰头闭眼,张开了双臂。
他的妻子,是个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的女人。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笑和陪伴,才是对他心灵最好的洗涤,也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不过男人还是听话的双手放在大腿上的书本,微微扬头闭眼……
“哐当哐当…”时间就到了火车上。
邢正恩陪着程月他们一起上了火车。
他本来就是跟着陆行止下乡,负责暗中照顾他。
这会陆行止都走了,他还留在那个牛棚里面做什么。
再加上程月姐弟两个年轻,陆行止又腿脚不便,邢正恩当然要跟着保护他们了。
程月和陆行止都不穷,所以直接买了卧铺,这样也方便照顾。
等到一切东西收拾好了之后,程阳不由疑惑的问了出来。
“姐姐,我们就这么走了,都不跟崔阿姨说一声吗?”
“崔阿姨不是姐夫的小姨嘛?”
年少的少年,不仅性子柔软,连心思也很单纯的写在脸上。
“……”
程月正想要开口解释,一旁陆行止低沉的声音响起。
“交人。先交的是心性品行,血脉亲情,不是第一要素。”
“哦。”程阳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句。随后在陆行止冷淡的眼神中跑到一旁去消化了。
从小被姐姐照顾着长大的他,自的十分坚信,血脉亲情更重要。
但是这一切,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就会被彻底的颠覆。
不是所有有血脉的亲人,都值得称之为人的。
这边的王家公生产大队,程月他们中午一走,小赵同志的父母就帮着给房子把所有的门锁都换了。
然后就开始搬东西。
住在半山腰陈阿婆老房子里面的徐宜和韩朔也搬着东西下了山。
程阳的土坯茅草房子还是新的。
里面一应的家具都在,还都是程月给添置的,质量自然的是差不到哪里去。
徐宜看着这里面的东西,站在客厅里面不动,温柔沉静的眸子闪动着湿润。
她说,“韩朔,程同志在帮我们。”
韩朔高大的身子停了下来,放下手头的东西,缓缓的走到了徐宜的身旁。
男人向来沉默,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很少的。
声音更是如同钟罄一般低沉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