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罢,褚灵嗣送燕阳就寝之际提起此事,燕阳笑道:“本宗太上长老桑无相,与我有父子之谊,一向气象端严,不喜这些声色犬马之事,并非对你的安排有所不满。”
褚灵嗣这才放下心来。
入得寝宫,早有四个妙龄女子恭候。燕阳眉头微皱,说道:“老褚啊,你不必费这些心思,让她们出去吧!”
褚灵嗣笑道:“主人说哪里话!奴才安排这些女子侍寝,并没别的意思,不过是让她们给主人暖暖脚。主人若是连这个都拒绝,奴才可真没法做人了!”
听褚灵嗣把话说到如此卑微的地步,燕阳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就寝之时并未对那些女子动手动脚,待她们给他宽衣之后,就顾自躺下休息了。
饶是如此,那些女子似乎是受了褚灵嗣暗中嘱咐,一个个并不安生,于燕阳熟睡之际偷偷作乱,待燕阳察觉之时已然做下许多污浊不堪之事。
翌晨,燕阳令人把褚灵嗣唤来,吩咐道:“武林宗门不是温柔之乡,每日享受醇酒女人容易丧失斗志,把那些东西都撤了吧!”
褚灵嗣闻言,似是有些踌躇。他作为一宗之主,在宗门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干什么都干什么,这些年来风流惯了,乍让他停止那些风流事情,他内心着实难以接受。本来他以为同样身为宗主的燕阳也如自己那般喜欢美酒女人,可是待他悄悄询问从燕阳寝宫出去的女子之后,方才知道燕阳并未主动与那些她们行那苟且之事,反倒是她们为了完成任务,把酣睡中的燕阳强暴了。了解到这一情形,褚灵嗣立时明白了他跟燕阳之间的差距,对燕阳暗自佩服。可是,若是让他从今往后不沾女人,褚灵嗣就很难接受。
“怎么,你不愿意?”燕阳面色不悦。
“哪里哪里!”褚灵嗣赶紧陪上笑脸,“主人吩咐,奴才照做就是,刚才所以犹豫,就是在考虑您的那些同伴能否接受,嘿嘿。”
“不接受也得接受,养精蓄锐干正经事要紧!”燕阳说道。
说话的同时,燕阳压着自己心中的一股无名火气。昨夜发生的事情,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那些女子在他睡梦中悄悄干事着实不地道,让他没有感受到丝毫快乐不说,还让他担了享受床笫之欢的虚名!
褚灵嗣见燕阳没什么好脸色,只好答应着去了。
这一举动,自然会让有的人不高兴,比如雷恶地。他在神泉山的时候,以喜欢吃小雏鸡着称,跟从燕阳之后鲜少有那样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有了,他本来想大快朵颐地好好享受一番,却被燕阳一句话止住了,心里肯定不怎么痛快。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由不得他,再不情愿也得乖乖服从。
接下来几天,桑无相带着炽磐等人紧锣密鼓地教授四个战队伏魔阵法,战队成员虽然天资有别、态度不一,但是在桑无相的严格要求下,几个战队的伏魔阵渐渐使得有模有样起来。六个人一组的战阵,相互比试较量之中谁也不甘落于下风,竞争气氛甚浓。
燕阳指授出力犍,于闲暇之时教授战队成员时空倒错功夫,让他们免受毒药侵害。此外,燕阳还给每个人分了一些蛤蟆蛄,以便不慎中了青毒之时及时化解。
准备停当,众人开始往镇海宗进发。
镇海宗宗主张彝心思缜密,寻日派遣斥候四处哨探,没有丝毫松懈。燕阳等人浩浩荡荡地开赴镇海宗边界时,张彝已然得到属下情报,于是率领宗门长老、调动精英弟子前往应对。
行路之时,宗门大长老伏连筹说道:“宗主,据斥候禀报,那帮人来势汹汹,恐是皇家人马。此前皇家宗门神泉山三番五次派人来,都被宗主顶回去了。先前镇元山主元破山也曾派遣属下前来进犯,吃了不大不小的亏。眼下这帮人马,许是皇家为了报复,前来剿灭我镇海宗的。”
“哼!”张彝气鼓鼓地说道,“我镇海宗乃是千年宗门,从立宗之日起便以气节见称,岂能做皇家的走狗!更何况,如今皇室无道、荼毒生民,我等身为武林豪杰,不去找他算账已经算是大度宽容了,想不到他却专来祸害武林,本座岂能容他猖狂!他不来便罢,来了正好,且看老子如何杀他个丢盔卸甲!”
伏连筹面带忧色:“宗主,不是属下怕事。这批人马应是有备而来,其中或有极难对付的顶尖高手,我等是否先不正面撄其锋、暂时隐伏一阵?”
张彝怒道:“伏长老,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敌当前,你想隐伏在哪里、隐伏到何时?做缩头乌龟,不是我张某人的风格!若是恁般懦弱,张某早就归顺了朝廷,何必跟他们分庭抗礼?”
伏连筹道:“属下的意思是,强人入侵,我等当作万全打算呀。”
张彝说道:“世间之事,哪有什么万全打算?伏长老或许清楚,咱们费尽心思布设的防御攻势,乃是抵御外敌入侵的有效屏障,眼下这帮贼人想要突破也没那么容易!待他们被困力竭之时,便是我等大显神威杀敌之际,我想咱们应该有很大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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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阿那阛接口道:“宗主所言不差,有您运筹谋划,那帮贼人定当有来无回!”
说话之间,来到第一道防线。张彝看到宗门弟子各守其位、警惕地注视着防线之外的人马,心中甚为满意。
守卫小队队长见宗主到来,急忙上前迎接。
“跟那帮人接触没有,他们究竟是什么来意?”张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