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老夫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怎么前脚刚走,后脚便来污蔑老夫?!”吉老头儿从椅上一跃而起,刚想发火,却见苏瞳嗓音虽大,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苛责之意,反而用手指轻弹桌面,笑得淫邪荡漾。
“你丫……到底想怎样?”感觉其中必有猫腻,吉老头儿目光一凛,立即缩起身子靠近几步,而后压低嗓音朝苏瞳发问。
“还是那句话!”苏瞳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朝吉老头儿说道:“我有……仙玉!”
这句话的确是枚重磅炸弹,立即将吉吉老头眼中的防备炸得土崩瓦解。
“哎呀!好说好说。”笑意爬上了吉老头子的脸颊,令他兴奋得直搓手心:“不就是灰灰那个不成器的臭小子么,待他化型之后,老夫帮你揍他!不过老夫的出场费,可有些贵,要一千仙玉……不!要一千五!”
憋红了脸,说出“一千五”这个数字的时候,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的狮子大张口而感觉脸烫。
原来只要有钱,让老头儿卖身他也是干的!
吉老头子耸动着肩膀上的软肉,那看上去一点也不精神的老皮肉下顿时散发出一股堪比仙王级强者的强大威压。
苏瞳惊愕地瞪圆了眼,吉老头儿的主动出乎了她的预料,其实她来根本不是为了请吉老头为自己撑腰,只是想要以仙玉换取一些必须的东西罢了。
之前见过几位御门与掌教,他们在苏瞳心中被划定为一个宗室内长老与大长老的层次,因所有被甲兽们称为“御门”者,实力皆差仙王强者一些,只有掌教,才具有绝对的仙王威压。
但这个规律似乎在吉老头儿身上失效,看来此人才是一个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由比云奶奶更加深不可测!
看苏瞳呆呆的模样,吉老头儿脖子上梗起的青筋开始汩汩地跳动。
还道是这大价钱吓蒙了苏瞳,之前她已出血本买了个子嗣身份,一定是拿不出更多仙玉来的吧?
老头儿贼兮兮的目光变得犹豫,最后狠痛自行降价。
“算了算了,看看你手里还有多少,老夫量力而行吧,卖你个便宜,也算是看在你身上祸事与我有关的份上。”
听了这话,苏瞳才回过神来,顿时又气又觉得好笑!
“您老早知道我惹上了什么麻烦,还在这里装睡!”
“不然怎么样?你那么大嗓门,自然哪里都听得到!不就是知道你有可能来兴师问罪,老头儿我才装睡避祸的么?”吉老头儿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不过老夫真是没有想到啊……啧啧啧啧,你明明知道自己与那些天天受气的受气包儿们没有血缘关系,干什么刚一认祖,便强为他们出头呢?灰灰的后台可硬了,你现在才知道怕已经晚了。不是老夫坑你,而是你自己太冲动!”
“冲动?呵呵……您老不知道,在回祖地之前,我在星外便已将灰灰和胖胖痛殴了一顿,鬼知道他们即将化型身后又有后台罩着?”
才不是冲动,自打第一次与灰灰和胖胖有了摩擦之后,苏瞳的每一步行动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去了便宜爹穴地之后,哪想那不长眼的家伙又来挑衅我的便宜弟妹们,反正梁子已结下了,难道我当缩头乌龟不成?若我退缩,灰灰只会认定我之前的冲撞是鲁莽,现在的退缩是畏惧它与它身后势力。这样一来,只要在祖地一日,我便永无安宁之期!”
“与其如此,还不如每次它来找麻烦,便把他狠狠地打压下去,他反扑一次,便给他更大的教训,在他心中种下对我恐惧的影子,只要硬扛下去,总有一日,他会畏我如梦魇,就算比我更加厉害,也会避我如瘟疫!”
“何况便宜弟妹的确可怜,我虽不是他们真正长姐,可本族弟子情同一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小家伙被人欺凌。”
“换了是您,您也会这样做的对吧?”
苏瞳一席话,说得吉老头儿热血澎湃,眼眶湿润。
之前在他的印象里,苏瞳不过是个有钱却藐视祖规的臭丫头,有些热心却办事莽撞不计后果,日后绝对要在其冲动的性子上吃大亏。
但听她此言,吉老头儿才发现此女心性聪慧,处事果敢,虽不屑归祖,却比任何嘴上说得好听的弟子心中更有大义!
“对!换了是我,也揍他!”狠狠捏着自己的拳头,吉老头儿一个用力,便将自己的桌子砸出了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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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被小毛踢醒,听到他含糊地哼了一声:“票”。
我在燥热的夜中清醒地蹲坐了片刻,感觉今天,一定要吼句“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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