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扬似乎知道燕阳想什么,笑道:“小子,此事何须多虑!据老夫揣测,那玉氏家族失势之后,为了发泄心中怒恨,很有可能做出一些非常之事。这幻厄妖域乃是皇朝要地,原本应该严密守护,而此地的皇尊使正是玉氏家族成员,乍然让皇朝重地门户大开,恐怕也是奉了玉氏家族的指令。”
“那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燕阳仍有些不解。
风飞扬笑笑:“除了破坏,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这幻厄妖域虽然是凶险之地,可是由于其中隐藏着寻常地方所没有的怪异景象乃至珍稀的宝贝,因此又是皇家的风水宝地,说不定皇家的根脉就隐藏在这里。皇家之所以严密看护,其间或许就有保护根脉的考虑。而玉氏家族失势之后,出于破坏皇家根脉的打算,自然会放松对妖域的守护,放各色人员甚至鸡鸣狗盗之徒入内,冀望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挖掘皇家根脉、毁坏伏乞氏的根基。我这么说,逻辑上应该没问题吧?”
燕阳颔首:“嗯,道理上应该说得通。前辈在妖域之中生活了很多年,想必知道皇家根脉在哪里吧?”
风飞扬摇摇头:“不知道。这妖域地域广袤,老夫固守一隅,甭说皇家根脉了,连那世人纷传的妖域八珍都没见过,妖风倒是领略过不少。”
顾晚晴不悦道:“咱们还没安顿下呢,你们就只顾站在这里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
燕阳这才反应过来,拍拍自家脑门,说道:“哎呀,罪过,怠慢了晚晴!店家,赶紧安排客房!”
那店家适才听燕阳和风飞扬对话,听他们提到根脉、八珍、妖风什么的,感到很是新鲜。像他这样辛苦劳累的底层百姓,平常接触的也都是跟他身份差不多的人,所谈所想无非是家长里短的事情,乍然听到这些平日听不到的东西,自是兴趣勃发,很想继续听下去。燕阳让他安排客房的时候,店家的思绪还停留在倾听新鲜事的期盼之中,一时没转过弯来,直到燕阳再次提醒,店家方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带他们三人去客房安置。
意识到来客身份尊贵,店家不敢马虎,把客房收拾得很是干净,饭菜也很是丰盛。
酒足饭饱,燕阳表露出一副惬意的样子。顾晚晴问道:“你怎么轻松自在,莫非不头疼了?”燕阳说道:“说也奇怪,在神泉山的时候,我头疼得很,一路之上逐渐好转,到达南丰城之后便基本上好了。”
顾晚晴笑道:“这就怪了。咱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你那个头疼,怎么一到这里就突然好了呢?你先前闹头疼,不会是装的吧?”
燕阳应道:“头疼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装它干什么?就像前段时间你经常头疼,难道也是装的?”
顾晚晴听燕阳这么说,当即不好意思起来。她当时头疼的确不是装的,乃是由于对燕阳施展阴攻所落下的病症,而为了治愈头疼又不得不跟燕阳纠缠,对一个年轻女子来说,这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不好跟人明说,所以面对燕阳的质问,她只好默不作声。
风飞扬见她神情有些尴尬,开言说道:“老夫听你们两个小辈斗嘴,都快笑出声了。晚晴女子只知道燕小子那头疼症状的起因乃是伴生至宝的扯拽,却并不知道燕小子离伴生至宝越近那扯拽之力越小,逮至来到南丰城,跟伴生至宝近在咫尺,那扯拽之力便弱小得几乎难以察觉,头疼症状自然基本上消失了。你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只管言来语去地争辩,不明内情的还以为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呢!”
风飞扬见顾晚晴跟燕阳形影不离,有意促成他们,因此借这个机会把话挑明。二人闻听这话,都有些不好意思。风飞扬说道:“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都是二十多岁的人,早就过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什么不好意思?若是双方有意,老夫愿意当你们的月老。”
燕阳笑笑,说道:“前辈此言甚是,晚辈能取晚晴这样的女人,那是巴不得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人家是什么心思呢。”
顾晚晴稍稍扭捏一阵,说道:“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蛋!人家什么都交给你了,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这种事情,你不会等到人家主动提出来吧?”
风飞扬一拍桌子:“妥了!听晚晴的意思,她内心是情愿的。小子,你怎么说?”
燕阳乖顺地说道:“全凭前辈安排便是,晚辈毫无异议。”
风飞扬笑道:“那老夫就做主了,你们今晚就洞房花烛,今后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啦!春宵苦短,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罢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燕阳和顾晚晴愣怔一会儿,各自欢笑,相互搀扶着进入客房,一夜之中的旖旎景象自难表述。
翌晨,二人眉欢眼笑地起来,顾晚晴挽着燕阳的胳膊走出房间,却见风飞扬已经等在院子里。用过早餐,三人动身前往妖域。到得入口处,果见无人守卫,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一些人探头探脑地向里头张望,却不敢轻易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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