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我有些想不通,生自己的气。我知道这种情况在门阀世家很常见,可我偏偏见识过其他的,如今却不能接受了。”
苑苑没说她见识的是什么,小喜认为的是江湖。江湖中人向来性格豪爽,不兴世家中这种狗屁规矩,对人的定义也仅凭实力,从不分男女。
在江湖中让人钦佩的从来都只能是某某女侠,而不是某某大侠的夫人。
若是有女人敢这样登堂入室的羞辱自己,只怕早就一剑劈过去了。哪像京城这么麻烦,还要忍让,否则就是善妒。
小喜陪她聊到子时末,两人说起从前她们在天山的日子,苑苑虽然年纪小,可她是嫡支的弟子,又有习武天赋,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有几年干脆横行霸道,打遍了天山的弟子。
越聊越起劲,后面也渐渐忘了烦心事,最后是真的困了才睡下。
睡下不久,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就感觉床一险,有人上了床。接着苑苑就被拉进了一个暖暖的怀抱,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出于本能的,她擒住了这双手,人也彻底清醒过来。却碰上骆启霖含笑的眼眸。
苑苑的眼眸有些湿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你不是要留在那边吗?”
“谁说我要留在那边了,我只是过去告诉她我不会留在那里,房间里还有妻子在等,我怎好彻夜不归。”
“你这个混蛋……”
苑苑轻打了骆启霖的胸口,骆启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吻着:“是,我是混蛋。”
满室绮妮。
其实骆启霖去杨沁那边,远没有那般轻松。
杨沁像是知道他不会同她圆房,特地做了几手准备。合亟酒里放了足量的春药不说,就连蜡烛里也添了料。
他没掀盖头,杨沁就自己扯了盖头。
“侯爷,时间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他依旧没动,杨沁倒也不恼,亲自动手斟了一杯酒:“就算侯爷今日不睡,可合亟酒你总要喝吧。”
骆启霖仍是没动。
杨沁咬了咬唇:“你不喝我也不逼你,可今日是我们新婚之夜,你就打算这样枯坐一夜吗?”
骆启霖接过酒一饮而尽:“我早就告诉过你,不会纳你,可你这样费尽心思的进侯府到底图什么!”
“我心悦你。”
“可我对你无意,而且毅王府与骆家是政敌,你与毅王府扯上关系,也就是与骆家为敌了。”
宛园的丫鬟没一个去叫苑苑起身,她一直睡到了自然醒。这时候,杨沁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喝了两盏茶,吃了一盘点心。苑苑才珊珊来迟。
“哟,夫人的规矩真是顶好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是沁姨娘啊,你怎么来得这么早,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昨夜睡得玩了些。”
苑苑说的是实话,听在杨沁耳里就是炫耀了。“夫人你真是不拘小节。”
这时候,饶是苑苑再迟钝呢感受到了杨沁敌意。索性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沁姨娘不是要敬茶吗?快些吧,都让你等了这么久,不好再让你饿着了。”
主要是她睡了这么久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