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宣旨的太监来传旨赏赐东西,甚至连早朝都停了,一众大臣被撂在奉天殿等了一个时辰,最后才来传旨,说是皇上有要事与新罗的特使商议,所以暂且谢朝几日。
“刘公公,不知道皇上谢朝具体几日,我等臣子也好有个准备才是!”
刘牧看了一眼姚业成,说道:“陛下尚未定夺,各位达人在家候着皇上的旨意就是了!”
得了这样一个回答,众人面面相觑,在后宫里有妃嫔的的大人们被团团围住,都想从他们口中听到些内幕,毕竟皇上素来勤奋,几乎没有不早朝的时候,什么事情这么棘手,居然要谢朝处理。
“难道是新罗又有仗打了?”
“别胡说了,连兵部几位侍郎都一头雾水怎么可能打仗,倒是兵部尚书邱侯爷今日也没来,看来事情蹊跷了!”
“难道是皇上出宫了?”
“没听说啊,就算是微服私访也不能是现在呀!眼看着要过年了,还得准备祭祖的事情呢!”
“哎呀!能不能是皇贵妃又跑了,皇上出宫去找了?”
……
奉天殿里的大臣们如同蚊蝇一般嗡嗡交谈,七嘴八舌的在猜测着皇上准备谢朝数日的原因,可是谁都没有一点点的风声,就连宰相大人瞿浩然也是一脸的迷茫。
“瞿大人,皇上无故谢朝倒是奇怪,不知道瞿大人可知道缘由?”骆骐骏有意问道。
“方才刘公公不是言明了吗?是因为新罗的国事。”瞿浩然极为官方的回答,他知道内情与否,都不可能告知瞿浩然的。
“王爷何必问他,瞿浩然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将实情告知给王爷!”王元凤出门时与骆骐骏说道,“不过听闻,皇上好像是身体欠佳,昨天皇上与新罗特使会面时突然身体不适,去了绛雪宫休息,似乎是半夜将两位太医召进了宫中,不过是以皇贵妃身体不适为由!”
“你还听说了什么消息?”骆骐骏问道。
“我还听说”,王元凤凑近了压低声音,“皇上可能真的是突发疾病!”
“如何确定?”骆骐骏看了看周围,将王元凤带到了隐蔽处说话。
“原本我在太学有一个旧友,现在正在礼部做译者,昨日那新罗的使者向本国加急送了一封国书,内容详情没看清楚,透过光只能隔着信封看见,‘大业生变’这四个字,可见不是皇帝出事,不会这样写!”
“你的旧友是否可靠?”
“极其可靠,而且他也在一直通过我想为王爷效力,能否将他在礼部的职位有所改变,不是译者,而是派到新罗去的外使,所以他是不会随意的传话的。”
骆骐骏心里自然有数,甘薯饼的计策是他想出来的,将甘薯饼掉包的‘小太监’也是他的人,现在只等着这甘薯饼是否有了作用,按照甘薯生出毒芽的数量来看,是致命的,只是不知道骆启霖是否吃了,吃了多少,中毒到了什么程度。
“大人,如果皇上此刻真的是突发疾病,对您来说是个不能错过的机会,只要抓住了,那王爷在这宫内说话,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
此刻前朝大臣们具是人心惶惶,可绛雪宫却是另一番场景,骆启霖躺在床上,拉着窗幔,屋子里的火烧的极旺,两个太医跪在地上小心的请脉。
“太医,皇上的情况如何?”苑苑着急的来回的转。
“回皇贵妃的话”太医院的院长还在请脉,额头都是汗,另一个太医则是一脸愁容的答道:“皇上眼底发青,印堂泛黑,双唇紧闭,舌苔呈黄黑色,是中毒的情况,经诊脉与龙葵中毒情况相似,可是服用了汤药之后情况还是不妙,微臣不敢再继续用药了!”
当然不会有什么效果,因为汤药根本没有服用,苑苑都倒在了园子里的花坛里,难道真要给装病的人喝汤药不成。
“既然冯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院长可有办法?”苑苑蹲身问道。
“回娘娘的话,皇上脉象愈发的虚弱,如果不加以救治,恐怕有性命危险!”
“放肆!”苑苑喝道,“皇上龙体一贯安康,区区几个甘薯饼怎么就能危及性命,快想办法,若是皇上出了一点差错,你们两个都得跟着到阎王殿报道!”
院长大概是心急口焦,连忙跪下说道:“事到如今只能熏蒸解毒,外加针灸放血,不过微臣并没有把握能够治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