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我敢到大理寺来闹事吗?”
李浩然额头上青筋爆起,眼角跳得更欢快了。
“敢问李大人,牢中是不是有一个人犯,说了一份不利于叶家的供词。随后就被灭口,而那份证词的内容,正是说犬子的死和叶家有关!”
“那人明明还好好的待在大理寺牢里,怎么会说被灭口了呢?”
话虽如此,李晟熠心里却没底,只能放软了态度。
“章大人,有事咱还是进去说吧,别平白无故再给京城百姓添谈资。”
章庭虽然愤怒,但也没失了理智。知道李晟熠是皇帝的人,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章家。
顺势给了李浩然一个面子,进了大理寺。
“这证词,可当真?”
“证词确实是那证人的证词,但是真假我就不知道了。若是按照他所言,章公子让人去盯着叶家的动静。”
“这确实能证明他曾与叶家有过关系,却不能证明他的死就是叶家所为。反倒是能证明,他对叶家有所企图。章大人,你可要想清楚,要不要把事情闹大。”
章庭脸色阴晴不定:“哼,这证词是你拿出来的,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是你故意伪造出来,要为叶家开罪也未可知。”
李浩然话都说到这种程度,章庭还是不买账,他也没了耐心。
“既然章大人一心认定,章公子是被叶家所害,那章家想去哪里申冤就去哪里申冤。但是说本官包庇叶家,造假证据为叶家拖罪这种事,还请章大人慎言。下官于上终于皇上,于下为了百姓,在任期间兢兢业业。”
“对自己的官声也极为看重,若是章大人坚持说本官徇私,那本官奉陪到底。不送了,章大人好有。”
章庭拂袖出了大理寺,面色阴沉。李浩然一番话他听到了心里,特别是说他包庇叶家一事,确实是于他官声有碍。
但是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只能硬着头皮,任他说两句。不过,他若是继续闹下去,皇上肯定不会再让李浩然管这件事,他为平之讨个公道也不是不可能。
章庭是个行动派,才那样想着,后脚就去了刑部。
刑部的人一听章大人来了,眉头深锁。
章平之一案,表面上看起来是死于意外,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谁能说得清。
案子移交到大理寺,正如他们所愿。现在案情更加复杂,他们正庆幸案子没落到他们头上。
没成想,报应来得这样快,才一转眼,章庭又报案报到刑部来。
“章大人,这件案子已经移交单大理寺,按理说,刑部并没有把移交出去的案件再接手回来的道理。”刑部的人从心里就不想淌这趟浑水,开口就拒绝,一样章庭能想明白,回头去找大理寺。
可是大理寺正卿不管事,章庭才得罪了大理寺副卿李浩然,现在大理寺已经没人能帮他了。
“此事,章家是受害人,有权选择在哪里报案。本官觉得,大理寺查了许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本官决定重新来刑部报案,希望刑部能给本官一个交代。”
话虽说得客气,可那一句一句的本官,分明就是在威胁。
刑部的人心里叫苦,面上却不敢怠慢。“章大人放心,既然你把事情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查出凶手。”
“是……”
一定要查出凶手。刑部的人不敢应,却迫于章庭的威压不得不应下。
章庭一走,刑部尚书也忙不迭进了宫。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大人免礼吧,刑部事务繁忙,难得张大人有空进宫向朕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