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尘见她又钻死胡同,忙转移开话题:“说起骆启霖,你真的不去看看他?”
“有傅舒云在,不必担心。”苑苑眉间黯淡。
“真的不担心?颜儿,你不善说谎。想见便去见,管别人做什么?那又不是傅舒云的地方。”
苑苑敛眸不语。傅舒云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自居,想着法的赶她出来,她能如何?总不能跟她在骆启霖帐内争风吃醋,何况骆启霖还没醒,人多了也扰他休息。
段逸尘无奈摇了摇头,颜儿真是没救了!站起身,“好了,你慢慢想,我先去给他备药了,师父交代的事,我得小心伺候。”说完便大步离开。
苑苑独自坐在帐内,里里外外煎熬着。
一个下午,在帐里来回踱步,好几次掀开帐帘,又放下。
终于做了决定,跨出了营帐,走到骆启霖帐门口,刚想伸手掀帐帘,又踟蹰不前,最后还是缩回手,又反身走了回去。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到天擦黑也还是没掀开骆启霖的帐帘。
晚餐也食之无味,匆匆用了几口便撤了。
不断看着外头的天色,天已全黑,师父说他夜里会醒,也不知此时醒了没有?
此时,骆启霖帐内,傅舒云守在床前。
骆启霖躺在床上,只觉腹部一阵阵疼痛,他蹙了蹙眉,他没死?缓缓掀开眼帘……
他竟昏睡了如此长时间!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一直在这?其他人呢?”其实他想问的是苑苑。
“我一直在,其他人都在忙。”傅舒云满面笑意。
骆启霖眸光渐暗,颜儿没来,她还在恨他?不愿见他。
“我去给你倒杯水。”傅舒云起身飞快的倒了杯热水过来,小心的喂他喝下。
喝完水,骆启霖便道:“你去歇着吧,我想再睡会儿。”
傅舒云笑意盈盈:“我不累,你睡,我守着。”
骆启霖微敛了敛眉,似无奈,似不悦。
气氛有些僵,正好帘帐被掀开,骆启霖眸中闪过丝欣喜,待看清来人后又归于冷寂。
段逸尘端着碗药进来,看了看傅舒云,走到骆启霖床前,“估摸着你该醒了,把药喝了。”
傅舒云即刻伸手去接那药:“多谢段公子。”
手还未触到碗,骆启霖冷冷一声:“我自己来。”他实在不想假傅舒云之手。
傅舒云手一僵,慢慢缩了回来,面色有些难看。
段逸尘看了躺在床上的骆启霖一眼,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爱逞能。从眼皮下觑着他:“你现在有力气?”
骆启霖有些恼,“扶我起来!”
傅舒云赶忙伸手要去扶他,骆启霖冷看向段逸尘,“让他扶。”他现在浑身无力,只有段逸尘这个大男人才搬得动他。
傅舒云只得又尴尬的缩回手,面色有些不自然,起身把床边让给段逸尘。
段逸尘端着药碗,瞪了他半晌,一向温润的眸中有蹙蹙怒火,还有无奈。
这个大男人,一醒来就指使他,口气还如此不善,他欠他的?
总受伤便罢,次次都是他伺候煎药,现在还要伺候他起床。
最重要的是,还弄个女人来气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