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姐姐?”
“嗯,她今年16岁,三年前雁关大破,大王很早就下令不可出关,违者斩立决,我就眼睁睁看着姐姐被北夷乱兵拖走……”
说到伤心处,二柱子早就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会好的,不是你的错孩子……”
白楚楚抱着他安慰,心中五味杂陈。
“一定会找到的!”
望着黑瘦少年坚毅的脸庞,被边关无情的风沙打磨地粗糙,白楚楚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他才十四岁,还是个身量不高的孩子,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头发枯黄。
却要为残酷的战争买单。
上战场杀敌,竟成为他崇高的理想。
在自己那个年代,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本该是无忧无虑坐在教室里学习,下课跟同学打闹玩耍的。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凌铭熠的话很理智,也很无情。
“你倒是挺冷血。”
凌铭熠上下扫了她一眼,看得白楚楚很不自在。
防贼一样盯回去。
“你穿这身挺合适。”
“那是。”
“我穿比你好看一百倍。”
白楚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毕竟是顺的凌铭熠的衣裳,比自己之前那套质量好上很多。
凌铭熠行伍出身,本就要求衣服耐磨耐脏,一身黑色的束袖劲装,让人看起来英姿勃发。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又酷又帅。
白楚楚穿上自然而然就被赋予了一股雌雄莫辨的英气。
相较于凌铭熠别有一番风味。
倒也没说错。
听白楚楚这样不要脸的自夸,凌铭熠不仅不呛声,反而勾了勾唇角。
这莫名其妙的笑,在白楚楚眼里活脱脱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又开始打什么坏主意了。
“走吧。”
“诶?这就走了?”
白楚楚一脸诧异。
她有些摸不透凌铭熠。
可心里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就是不动。
这家伙的心思是一点都不会流露在脸上。
她在警校学的那些微表情心理学一点用也没有。
“不走?”
凌铭熠向前跨出几步,见她不动,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你确定要穿这一身去?”
白楚楚单手叉腰,指着凌铭熠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