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
墙外的竹影晃动了两下,冬日在枝头跳跃啄食残果的鸟雀似乎是被什么惊着,匆匆从枝头上跃起,扑腾着翅膀飞开。
怀中的女子睫羽微颤,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五指微握,将齐恒的衣襟攥得更紧了些。
“有客人来了,月月儿可要睡不安稳了。”
齐恒低首吻了吻怀中她的脸颊,声音里含着戏谑的笑意。
“月月儿,他们来了,起身好不好?”
“让他们走,我困。”
“他们是特意来看你的,我可赶不走。”
再说了,他也不是这里的主人家。
他自己还不是没有回香堂,那里有什么正理赶来解府做客的他人呢。
江南念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最后被他拿一方温热的手帕擦了擦脸才坐起了身。
还娇气的嘟噜,“解府的饭菜难不成香一些?个个过做甚。”
齐恒听着她这有口无心的话,哭笑不得。
拿过一盏温茶喂到她嘴边,“睡久了也不好,晚上失眠可怎生是好。”
喂了茶水,擦了脸,江南念就清醒了大半。
睁开眼眸捏了一把齐恒的腰,“你怎么好意思说,嗯?”
“月月儿,我又怎么了吗?”
齐恒想解救自己的腰,又怕这小心肝生气。
扬着笑脸,好声好气哄着她。
“我为什么困,不是你俩兄弟做的好事?”
“你俩感情可真好,女人都能一起睡?”
“等晚间我失眠不是更好么,任由你们胡作非为不是正中你们下怀?”
说着,越想越气。
给几分好脸色这俩人,就不当人了?
“哎,不是不是,月月儿。”
“明明你也喜欢的很,想着多做甚。”
“就是喜欢月月儿嘛,小九不放手,我也不放手。”
“好了,小祖宗别掐了。”
再掐下去,腰都要紫了。
见身后连廊确实来了人,江南念暂时放过了齐恒。
从他怀里懒懒散散的起身歪坐在放了软靠枕的椅子上。
“昨夜归人,今日才有空得见。张大小姐,这是忙完了?”
一向有些乖张的霍仙姑见了梦中的知心姐姐,语气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