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剩下的几百贯铜钱,张牧头疼了,这可怎么办呢?
继续分吧,一人一贯也不够。
不分吧,放在公账上也不好看,毕竟只剩下了几百贯。
哎,算了,还是带回家放进自己家库房里吧,这样什么烦恼都没有。
万一以后和李老二闹翻,他查出这几百贯钱财对不上号,那也没什么。
到时候直接往程处默他们身上推,反正那几个小子不会算账,最后肯定会认了。
此时心里最高兴的当属马周,他可是刚来一天,连工坊里的情况都还没摸清楚就得了八贯钱财。
这种好事,这辈子也不敢想啊。
玛德,二十几年白活了。前面二十几年赚的钱还没有跟着张牧一天赚的多。
搞定好工人,张牧又赶紧打道回府,可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去。
此时世家的人也没闲着,纷纷聚集在博陵崔家家主崔作舟府邸喝茶。
两盏茶喝过,崔作舟放下了茶杯,众人知道该说正事了。
“各位,我们世家之所以能够经久不衰,主要是我们团结。铁打的世家,流水的朝廷,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朝廷不过只有几百年的国祚,我们世家可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一定要团结。”
听到崔作舟这话,范阳卢家家主卢克制不屑的说道:
“团结?以前说的话都忘记了,还提什么团结?白纸一直都是我们卢家的产业,我们有言在先的,你们不能做这白纸的生意。可是现在呢?你们都干了什么?”
听到卢克制这话,世家的其他几位家主纷纷低头喝茶。
一阵沉默过后,太原王家家主王为富摆出一副死了丈母娘的表情冲卢克制说道:
“老卢,你说这话就过分了。我们世家当初是划定好了各自的产业,其他家族不能插手别的家族生意,就是为了防止恶意竞争。这么多年我们也是一直恪尽职守的记着这个约定。至于你说我们插手你们卢家的白纸生意,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听到王为富这话,卢克制怒了。
“王为富,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吗?你敢说这几天你们王家没有购买大量的白纸?你想买白纸到我们卢家来啊,你怎么能去照顾别人的生意?”
“卢克制,你喊什么喊?你家里喝的酒不也是河液台吗?怎么没见你来我们王家买三勒浆?”
“王为富,好,既然你想说,那咱们今天就好好的说道说道。你们买了那么多白纸,不可能是自己用的,一定是想着等涨价给卖出去赚钱。这不是生意是什么?我买河液台只是自己喝,可没有卖。你们买的白纸是自己用吗?你们只要出售就是做生意,只要是做生意,那就违背了我们当初的承诺。”
听到卢克制这话,清河崔家家主崔无涯冷着脸说道:
“老卢,我们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如此斤斤计较不好吧。当年你们卢家趁着丝绸便宜,从我清河崔氏收了不少丝绸。后来丝绸呢?还不是被你们私底下给卖了,我说过什么吗?我计较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