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洋拍拍唐煜的肩:“别灰心,明天我们再来!”
唐煜点头:“嗯。”
之后三天,唐煜和余乐洋天天来堵人,那人却再也没出现过。
八月的天儿,太阳毒的厉害,余乐洋站在树荫底下都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沈一池这个狗,把我们骗过来晒太阳,他自己倒是回办公室去吹空调,他哪是个人?”
沈一池没他们两个这么闲,他还有工作要做,两天没有堵着人他就知道这个人可能不会出现了,他之前觉得有人通风报信,现在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在通风报信的人报的可能是让他不要再出现的信-
办公室里,姜尧第二次在这招待秦时律了。
“秦总今天是专门来找我的?”
秦时律说是陪唐煜来的,可来了就往他办公室进,意思很明显了。
秦时律:“确实有点事想请教一下,可能会涉及到姜总的隐私,还希望你别太介意。”
姜尧并不意外:“秦总还没死心?”
秦时律说:“没弄清你的目的,我怎么可能死心。”
姜尧假装遗憾:“所以秦总今天来是弄清楚了?”
“没有。”秦时律谦虚道:“所以才来请教姜少。”
一句“姜少”就把姜尧唐氏副总的身份扭转了,姜尧挑了挑眉,“请教不刚当,秦总有什么话直说。”
秦时律习惯先礼后兵:“我不喜欢把危险和未知放在身边,这一点希望姜少可以理解。”
姜尧点头:“理解。”
姜尧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
“顾文礼”
姜尧看着打火机火苗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烟还没有点燃,食指一拨,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打火机的盖子又合了起来。
秦时律故意停顿了几秒,等到姜尧抬眼,他看清了他眼底的寒意,才继续往下说:“听说顾文礼生前视你如己出。”
姜尧脸上笑意尽褪,镜片下的那双眸子像两把凌厉的剑,见血封喉。
姜尧没说话,秦时律却十分满意他的反应:“顾文礼当年救了姜伯言,后来又视姜伯言的儿子如己出,可惜不长命,年纪轻轻就死了,死的时候无儿无女,清明忌日连给他上香的人都没有。”
秦时律啧了一声:“真可怜。”
姜尧拿掉嘴里的烟,用手碾碎,他直直的看着秦时律:“我劝你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秦时律:“我说错什么了吗?”
姜尧知道自己上了秦时律的当,秦时律今天是来给他他下套的。
他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没办法,别的事他或许可以无动于衷,但顾文礼不行,从他嘴里说出顾文礼尤其不行!
姜尧扔到手里捏碎的烟,也懒得装了:“那不是你该侮辱的人。”
秦时律把他破罐子破摔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理由?”
姜尧看了他一眼:“我说过,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
秦时律不这么觉得:“我也说过,我不喜欢任何危险和未知。”
姜尧觉得这个人简直麻烦透顶,他甚至有给唐煜换个对象的想法,沈一池都比他好,不会像他这么刨根问底抓着不放。
姜尧说:“如果你所探求的未知会让他受到伤害,你还会这么做
吗?”
秦时律皱了下眉,“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姜尧冷笑一声:“别太高估自己,有些事往往都发生在意料之外,没人可以肯定保证一个人的安全,除非这个人一直生活在远离纷争的舒适圈里。”
最后这句话秦时律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