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见状,神色冷了下来,沉声道:“滚吧!”
赵诚松了一口气,再次朝两人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便变了,其中夹杂着无限的怨毒。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杨安让他滚,并不是原谅了他,毕竟刚才面对冯去疾时,赵寒至少说话了,但在面对他时,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杨安在商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哪还不明白他的想法。
也只有在面对薛红棉时,他才会显得无脑。
赵诚离开后,场面渐渐从那些凝固的气氛之中活跃过来。
这时老鸨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着众人。
“现在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赵县男的表现最为亮眼,而刚才红棉姑娘也对我说了,待会儿想请赵县男进房一叙。”
她说这话时,眉眼弯曲,脸上的喜悦不加掩饰。
有了赵寒那首诗,红棉的名声必将响彻大江南北,而丽春院也会水涨船高,将来薛红棉不论是留在这里,还是赎身离开,丽春院都能狠狠赚上一笔。
遇到这种天大的好事,她焉能不喜?
而随着她的宣布落下,众人一阵叹息,望向赵寒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他们来了这么多天,每天准时守候在红棉姑娘身边,却没能让她多看一眼,赵寒只是第一次过来,便获得红棉姑娘青睐,让他们心中酸涩不已。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不过倒也没有人不服气,连明楼书院的学子都自愧不如,吓得连准备好的诗都不敢念了,更何况是他们。
“赵县男,请吧!红棉的房间就在二楼!”
老鸨来到赵寒面前,热情地说道。
“余妈妈,您看我是和赵县男一起的,刚才的诗也是我替他念的,我对红棉姑娘一直倾心,能否让我跟着一起去见见她?”
杨安一副商量的语气说道。
老鸨姓余,年轻时也是丽春院的头牌,后来成为丽春院的妈妈,平时一些年轻的客人也会尊称她一句余妈妈。
老鸨看了他一眼,一脸无语道:“杨公子,非不是我同意,只是一次进去两名男子……这种事从未有过,您还是不要让我为难了。”
“怎么是为难呢?我跟赵县男可是情同手足,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杨安回过头望向赵寒,一脸期许道,“对不对啊,学义?”
赵寒点头道:“若是可以的话,便将我的名额让给杨兄吧,由杨兄去见红棉姑娘。”
他对单独见对方倒是没有太大兴趣,倒不如将这个机会让给杨安,也算是成全一段姻缘。
“这……这如何使得……”
老鸨有些懵了,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赵寒,其他人倾尽家财都抢不到的名额,他竟然要拱手让出去,这……这还是男人吗?
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红棉姑娘,都会走不动路,现在有一个与红棉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他竟然放手不要。
一时间,她看向赵寒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赵县男,红棉姑娘指名道姓是要见您,您若是不愿意动倒也罢了,如何能将位置让给他人,您把红棉姑娘当成什么了?此事是万万不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