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管事,不知道这样的好木料能不能拿来做船呢?”萧逝水顿时就想到了这一点上。
“哎呦,那可不成了。”交以光遗憾的摇摇头:“这铁树木虽然结实坚固,但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过沉重了,要是放进水里,那顷刻就要沉底呢。”
萧逝水微微点头,果然是没办法行船的么。
这个结果倒是让他有几分失望。若是能够用铁树木建筑出坚固的战舰来,那么朔水而上,其实可以直入幽云京的门户江海卫的。一旦能够那样,那么轩辕桓将来也大可不必辛苦的从西疆一路打去幽云京了。
先占据南疆,然后朔水而上直取幽云京那倒是个好法子。
别看从西疆到南疆和去向幽云京的距离几乎差不多,甚至到南疆还要比去幽云京要稍微远上那么一点点。
但这两条路线的前进难度可是大不同的。
华龙国自从建立以来,主要威胁都是来自于北方的大草原和西边的强悍民族那边,所以在这两个方向也是尤其用心,路途上借助地形地势修筑了无数几乎无法攻克的险关堡垒,层层设阻。
甚至有的关隘飞鸟难度。可谓一夫挡关万夫莫开。
而去向南疆就不是如此,西疆南疆都是人烟稀少的所在,彼此往来更多的是自然形成的天堑难走,但总也比从西疆直杀幽云京要容易的多了。
所以萧逝水才打起了占据南疆以海为路,直戳幽云京的主意,只是现在看来却是并不可行。
见到萧逝水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又问起铁树木能够建筑大船的事情,老于事故的顾持忠自然是一下就能猜测出他的心思来。
顿时顾持忠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并不知道萧逝水这个神秘的新主人是什么势力的人,但总归不会是倾向于宏期大帝的。而他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可全是绑在宏期大帝那边,一旦宏期大帝圣文倒台,那么他的下场……
只是即便是如今明白这些他也丝毫没有办法可想,毕竟他如今已经被萧逝水所控制,即便是萧逝水没有任何指示给他,他都无法做出对他有任何不利的事情来,只能一心一意的帮助辅佐。
“你也不用多想。”忽然萧逝水的传音声钻进了顾持忠的耳朵内,着实是把他惊了一跳,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高手了。可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神奇的传音方式。
“即便是最后我将圣文推翻,那么也还是需要有了解华龙事务的重臣处理政务,不会赶尽杀绝的。”
萧逝水这话一出,顿时让顾持忠大松了一口气。他当年之所以投降山猛族放异族入主幽云京,为的就是保护住一家老小的性命和自己的前途而已。
如今萧逝水给了他这样的保证,顿时将他心中那一点点的阴霾驱散,罢了,罢了,给谁当奴才不是当?换个主子也没什么不好……
“哎呦,交叔叔,这是来客人了?”
一行人正走着聊着,前面却是来了个骑在一匹小驮兽上面的少女。那少女生的锦眉绣眼,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样子,一张俏丽的小脸蛋儿上红扑扑的有两团健康的红晕,看上去很是可爱。
“啊,大小姐,您这是要往哪去啊?”交以光一见那少女就笑呵呵的上前招呼了一声,同时给双方介绍:“这些是京城来的大老爷,这是百多罗诺大人,大人,这是我家大小姐图清屏。”
“哦?京城的大老爷啊。”图清屏扫了一眼顾持忠,对他这个垂垂老朽显然是毫无兴趣,眼皮子耷拉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这样的表现如果是在华龙腹地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个女孩家的抛头露面不说,还对京城大员毫无半点恭敬,在听交以光介绍后连礼都不行上一下。
不过放在南疆之内倒是没什么新奇,这南疆女子地位远比中原区域的女子高上不少,平日出行自由笑闹也是正常。
又加之他们图家镇守地方多年,本身就是土皇帝,所以别说是顾持忠了,即便是她见了宏期大帝本人也不见得能有多少恭敬之心。
你们山猛族和他们南疆子民又有什么不同了?当年的山猛族还不只是华龙北方的一个小族而已?
只是后来趁着华龙内部沸腾衰败,然后检了个大便宜么?
他们南疆人是不希罕,不然那时候检到这个大便宜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不得不说,华龙覆灭,山猛族的兴起着实的对于华龙威信有着巨大的破坏性。让周边民族的人们认为只要是个人就能够接管华龙,就好像华龙那就是一块大大的肥肉,谁想咬都能咬上一口一般。
那少女对顾持忠不感兴趣,只是没什么礼貌的胡乱招呼了几句便算,倒是对于萧逝水等几名腾虎营亲卫很有兴趣的样子。
她凑到近前看看几人,最后见一众腾虎亲卫中只有萧逝水眼睛还算是灵动,敢于肆无忌惮的打量她,顿时对他大感兴趣。
图清屏走到萧逝水身边伸手直接来拽他的衣袖:“喂,你们就是那个什么腾虎营的兵吗?”
萧逝水见识多广,在当年他所见到过的人群众多,所以对于图清屏这样的举动倒是不感觉有什么不对,闻言只是微笑:“是,我是腾虎营的亲卫。”
“哦,我看你也只是一般啊,看你这模样,怕是连我的护卫也打之不过吧?”
“哄!”
她这话一出顿时可是炸了锅了。即便是腾虎营的几名亲卫都已经被萧逝水所控制住了,但是他们还是有思考能力的。
什么时候能够听见一个小小姑娘这么蔑视他们这支横扫天下的铁军的?顿时都怒目圆睁的瞪着图清屏。
“看我做什么?显摆你们眼睛大吗?”图清屏对于腾虎营战士们的怒火却是丝毫也不在意,还笑盈盈的出言嘲讽。
“哦?看来图小姐是对我们不很欢迎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图小姐的意思,还是图头人的意思?”顾持忠在一边见了,淡淡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