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有没有进步一点?”
合上书页的成御凡长出了口气,他抬起头,得意的看着夏若尘,想得到些赞扬,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她的头歪在靠枕上,长长的黑睫毛卷卷的翘着,唇角微微的上扬,脸上是一片柔柔的宁静。
“坏家伙,竟然敢睡觉,浪费我的感情。”成御凡低低的笑着说了一句。
他看着她恬淡的睡颜,连动也不敢再动,因为她的右手还和他的左手紧紧的相扣,他生怕一动便会吵醒了她,于是就这样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静静的望着她。
看着她弯弯可爱的唇角,想起她曾经就是这样俏皮的笑着,黑亮的眸子里闪着狡黠调皮的光,把他捉弄的团团转,他忍不住微笑起来,心里立刻盈满了浓浓的爱意。只是她右侧脸颊上那块纱布,是那样突兀碍眼,让他的眉又渐渐的皱紧。
那天的混乱场面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他在听说出事的时候拼命向休息区跑的一路上,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那种慌乱和害怕让他几乎疯狂。万幸的是她逃过了那一劫,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他不敢想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把她送到医院后,一身是血的夏之恒很快也赶了过来,他跪在病房门口,老泪纵横的跪在他身前向他赔罪,向他乞求,他丝毫没有动容,而是厌恶的看着他,想着他当初一心袒护苏筱蔓狠狠打夏若尘的那一巴掌,他冷冷的一脚把他踢了开。
后来那些天发生的那些事情,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告诉夏若尘,他不想再让她知道有关那一家人的任何消息。他向手下和警方交待过后,索性把一切都交给了他们处理,他连提都不想再提,问都不愿意再问。
只是对于项亦玮,他还没有想好以后怎么安置。
他舍命去救夏若尘,他固然不会对他不闻不问,他已经安排最好的专家为他救治,可是他还是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因为他对夏若尘的念念不忘自然还会继续给成雨菁心理上造成伤害,他的存在可能会继续让成家过的不得安宁,所以他绝对不能留他在a市……
正想着,夏若尘的手忽然动了动,她轻轻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成御凡这才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直的身体,笑着吻了吻她,“坏东西,我那么卖力的讲故事,你竟然敢睡觉!”
夏若尘头一歪,拖着长音懒懒的说道,“你不是给儿子讲的吗?儿子一个人受罪听着就得了,我才懒得听,和尚念经一样,那么好听的故事都让你糟蹋了。”
成御凡瞪着她,“你说我和尚念经?”
看着她轻笑的俏脸,他又气又笑的坐回她身前,宠溺的轻轻点着她的额头,“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咱们儿子要是和你一样伶牙俐齿,到时候应付你们两个可真够我受的。”
夏若尘靠在他怀里,也笑了起来。
“御凡,如果我脸上的疤永远都下不去,你会不会嫌弃我难看?”她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他抬起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一闪一闪的黑眼睛。
她一撇嘴,“我觉得你会,你这个人那么挑剔。”
成御凡严肃的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夏若尘眉毛一挑,上下打量着他,没有说话,成御凡又道,“怕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是不是怕我嫌弃你然后休了你?”
“做梦,我才不怕!你要真嫌弃我,我就立刻消失,不过在我消失前,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会给你饭菜里下毒,让你变得嘴斜眼歪奇丑无比,谁都不要你躲着你,然后我再把你痛打一顿,然后就潇洒的抛弃你。”
看着她蹙紧眉尖一脸的忿然,成御凡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你这个小毒妇。”
夏若尘轻轻笑着,看了看表,“走吧,御凡,这些天你都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知道你很忙,而且我也没什么事了,这边又医生护士一大推,你就去忙你的,我们晚上在一起就好。”
“不用,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说这样每天陪着你和儿子,我也能放松放松,难得偷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