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远漫长的国境线,其实适宜发动进攻的地点只有三点。除了要重兵防守这三处之外,还要分散监视各处山野,防止武装人员偷袭。
加勒万河谷,只有中方沙漠团驻守,高山陡峭,根本没有道路可行,战士也只能徒步行军。普军一师的异动早在监视之中,团长早就接到命令,防守为主,边打边退,不让敌军抓住目标,就是放进来,然后堵在河谷内,然后封锁去路。让他们有来无回。
让出河谷也不会影响大局,再想进攻却没有可能,因为高山阻隔,无法行军。总不能只让士兵背着枪上高原吧,没有重武器如何打仗,翻过山也是死路一条。
普军沿着公路发动攻击,一路畅通,顺利进入河谷。过了河谷,便是一座湖泊,湖水寒冷入骨,气温在零下十度左右,水面却不结冰,缓慢的向东南流去。
河谷内部宽阔,远毒一方还留有军营,中方的几间小屋早已人去楼空,片纸不存。
“看来,这里不用发生战斗了,东方士兵望风而逃。历史上似曾相识啊。哈哈。”
“九十年前两万联军便能灭了二十万人,攻占它的首都,现在千万军队,一个落后愚昧的农业国如何抵抗?”
“根本用不着一个师,只要一个营就可以占领这个地区了。”
全师一万七千人,大小车辆三千多辆,几乎把山谷给塞满。只想着胜利在望,全然没想过这么多的战车集中在一起,如若面临打击,连回转的余地也没有。打惯了顺风仗,根本没在意自己的失误,不相信会有敢于对他们发动进攻的军队存在。
等到它们全部进入河谷,天色近晚。还没来得及理顺军队次序,闹哄哄的战车轰鸣着,堵塞着道路,一队队步兵在路边行走,严寒之下,抱着枪,缩着头,难以适应高原的气候。
恃强而骄,不察地形,不明敌我,轻敌冒进,再加上通信不畅,犯兵家大忌。真不知道西方人如何打仗的。
既然想死,就成全你们。
入夜,全团派一营深入敌后,断敌后路,不需坚守,只要打坏他们的战车,凭他们的两条腿是跑不出去的,不累死也会冻死。
二营正面进攻。三营四营全力发动炮击。
魏格尔有些苦恼,高原气候太不适应了,气候寒冷,呼吸不畅,士兵们的作战服抵挡不住夜晚骤然下降到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仅有的军营也只能盛下一个团的驻军,士兵挤在营房里,几乎成沙丁鱼罐头,就是这样,仍有许多士兵进不去,挤在车里,缩成一团,不敢露头。
悔不该听远毒军官的建议,这么恶劣的地方,如何能展开两万军队。
“远毒军抓紧时间架桥,保证道路畅通。”魏格尔强硬的发出命令。
跟随进军的远毒一团,只得听命。刚刚从后方跟上来的一团,在一阵呼号之下,准备渡河北上。普军根本没有准备渡河的装备,只等着远毒军过来架设桥梁。为了作战,西方也是做足了准备,运来了舟桥。一辆辆大型重卡开到河边,卸下装备。一队队远毒兵乘着皮划艇在河面上来来去去,调整着舟桥,连接到一起。
晚上十点,西部地区,太阳也是刚落不久,进入最黑暗的时间段。猛然地,只见远处的群山中映现出道道闪光,显现出群山的影子。紧接着,便看到天空中道道光线划过,如流星一般向河谷方向飞来,刺耳的尖啸响彻夜空,还没反应过来,剧烈的爆炸响彻天地,山谷响应,紧接着一簇簇火红的火箭弹如鱼群一样飞临头顶,连续的爆炸沸反盈天。
只觉得地面震动,如天崩地裂。排列整齐的战车,龟缩的士兵,躲在军营里的士兵全被覆盖。长三公里的区域成为了火海。
魏格尔躲在指挥车里,第一发炮弹便直接命中,防弹战车没被炸穿,却翻进了湖里,冰冷的湖水灌入,直接憋死在湖里。
突如其来的打击,普军完全乱了套,良好的军事素养,没被炸死的士兵连忙向战车跑去,发动起来,调头向来路逃跑。
一轮轮炮弹打击,不停的发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没有惨叫声,剧烈的爆炸掩盖了一切。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存活下来的也乱成一团,布置在最后的一团受到最强烈的轰击,所有战车全部报废,人员死伤殆尽。前军想要突出去,一边冒着一断飞来的炮弹轰炸,一边还要推开翻倒地路的战车。前拥后堵,动弹不得。
道路堵塞,活命的念头战胜了一切,活着的士兵成群的向来路狂奔,只想离开这地狱般的战场。仅有几辆坦克开出战场,开足马力狂奔,根本不管沿路的步兵,轧死倒霉。
十分钟的炮击,两轮火箭齐射,二营成散兵队形从战壕里站起,端着冲锋枪,向战场行进。用不着进攻了,只要打扫下战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