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墨宴是我道侣。”
柳折枝又强调了一次,他能感受到这位兄长对他的爱护,也愿意认下,但不代表他会无条件顺从,尤其是事关墨宴。
“是龙是蛇,亦或神魔殊途,这些我都不在乎,他是墨宴,墨宴是我道侣,仅此而已。”
“若神族容不下他,那便不必兄长费心,我自会与他一同飞升去神界,届时若兄长与长兄愿意,我再带他上门拜访。”
去神界能有兄长助力固然很好,但前提是不能委屈了他的蛇蛇。
柳折枝比谁都清楚,他的蛇蛇从来没有配不上他,爱他护他,把他看的比性命还重要,若要用伤害蛇蛇换一条捷径,那他宁愿亲手断了这捷径。
他把话说的坚决,礼数没有不顾柳浮川脸面,但维护墨宴的意思已经不能更明显了,君子端方之态尽显,不卑不亢。
柳浮川虽然不太赞同他这么执着,眼里却多了不少欣慰和赞赏之意。
平心而论,幼弟能在修真界长得这么好,品性如此端正,着实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或许是见过了白秋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柳浮川现在看柳折枝是怎么看怎么优秀,越看越喜欢,就算被忤逆了也觉得柳折枝乖巧可爱。
“兄长。”
柳折枝都这么说了,墨宴自然不能再装什么软柿子,一改方才见长辈时的恭敬有礼,又变成了原本那个意气风发张扬肆意的魔尊。
“既然兄长有意考验,不如切磋一番?”
他娘的别说是兄长,就是柳折枝亲爹来了老子也敢比试比试!
好不容易把人骗到手了,要是这点屁事就能让老子从柳折枝身边滚蛋,那老子还算个屁男人!
“你要跟我切磋?”
柳浮川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再一次打量起眼前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弟媳。
神族是天道的宠儿,天生就比这世间所有种族高贵,别说弟媳还没化龙,就算已经是真龙了,也不过延续祖制,要与神族绑在一起罢了。
曾经每一个神族都有自己的龙,不是灵宠,是可以交付性命的朋友,也只能止步于朋友。
万万年前龙族覆灭,至此世间再无真龙,这弟媳只能算得上是世上最后一条龙,血统稀罕了些,但与神族相比,还是差得远了。
更何况他还是魔,神族与魔族,注定有血脉压制。
“对。”墨宴试探着牵住柳折枝的手,发现柳折枝不反对,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变大了,“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争,兄长不必看在柳折枝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要是我输了,你接柳折枝回神界,我自己等来日飞升,万一我赢了,那兄长就承认我是柳折枝的道侣,怎么样?”
其实他知道柳浮川没有不承认他,只是他不愿意躲在柳折枝身后被庇护,他习惯站在柳折枝面前遮风挡雨。
即便如今柳折枝不社恐了,他也下意识想照顾。
他的道侣,他自己会好生护着,会努力争气,虽然血脉无法更改,但他会用修为证明他配得上。
同为男子,他的意思柳浮川自然明白,但还是有些惊讶他敢跟自己叫板。
这个魔族,跟神界那些魔族好像不太一样,看着很不要脸,实际上却处处透着体面,就差在脸上写着不吃神族的软饭了。
“枝枝觉得呢?”柳浮川没回应,反而去问了柳折枝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