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顾妗被忽视的感觉特别不好受,本来就有气,这下全撒到她身上了!
顾时年盘着腿,说:“我听见啦,我出院的时候大夫说了,全身上下好得很呢,能再活五百年,你叫什么叫。”
顾妗攥紧拳头,差点儿没被气得鼻子冒烟!
“那这是谁?给我轰出去!一股骚货样子,等慕少回来看到绝对饶不了你!”
尼玛这女人以为自己思想龌龊,全天下都得跟着她龌龊了呢!“说谁骚货呢你?”顾时年听不得有人侮辱她朋友,立马被激得从地上起来了,“说谁骚?你天天在你屋子里试衣服,你瞧瞧你穿的,一根儿带子从脖子里栓到屁股。毛都挡不住,你说谁骚!我不稀罕说你,
你还来劲了是吧?”
“你……你你……你……”顾妗顿时气儿都喘不匀了。
被骂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靠在沙发上的米桑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顾时年这人不太会损人,可就是有她独特的语言风格,惹到了,能把人活活呛死。
“那是我设计的情趣睡衣,你这个土老帽!捡垃圾摆地摊人的女儿!你不懂就不懂,还装人家有品位,顾时年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土?!”
顾妗向来说话夹枪带棒,疯狂地人身攻击着!
顾时年也被气得够呛。
一下子好了的手腕脚腕,伤寒肺炎,统统都要发作了!
“地摊儿货怎么了,地摊儿货起码能挡住毛!你不土,你以为谁都想看你的毛!”
顾妗脸色都变了。
“你再跟我说’毛’?你再说一遍这个字?”顾妗音调都变了,七窍生烟,撸袖子就要动手。
“再说一遍怕脏我的嘴!谁稀罕说,你自己回去照镜子吧你!”
“顾时年你这个贱人,我掐死你……”
顾妗的设计从没被人这么骂过,哭着扑上去就要掐她!
顾时年一时体弱,没看见背后的地毯,一个绊倒被她扑倒在地下了!
靠还真打。
米桑脸都黑了,她还以为顾家的姐妹多难招架,原来是个顾时年挑唆两句就急眼的主儿!这人作威作福惯了吧,欺负顾时年也欺负惯了,否则不可能被顾时年撩几句就火冒三丈!
“行了别打了……”米桑站起来。
蹙眉。
“我说别打了,顾时年……”米桑看着不行,上前就拽起顾妗那女人的头发,把她扯开,“我来你这儿不是看你打架的!都给我起开!”
头发是女人的弱点,顾妗尖叫一声,拼命捂住自己的头发,狼狈地爬起来了!
顾时年也没有哪儿受伤,就是胳膊上被抓了两个印子而已。
太狠了,火辣辣地疼。
米桑扶起她来,冷冷瞥了顾妗一眼,说:“我警告你少动手,这好歹是慕修辞的地方,你难道没招惹过他,也没对他的人动过手?落得什么好下场了吗?没有你还不长点脑子!培养培养记性!”
“你……你……”顾妗拽着自己的衣服,气急败坏,感觉顾时年这辈子改不了一激动就扯女人衣服这种恶心的习惯了!
“你们欺负我就一个人是不是?顾时年你等着,等我姐回来,看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俩!”顾妗哭哭啼啼的,拉好衣服赶紧上去了。
欺软怕硬的货!
米桑松开顾时年的手,眉心松开冷笑一下,说:“就这个段位?”
这个段位都能把顾时年虐的死去活来的?
顾时年被她嘲笑得有些脸红。
上前抱住她,说:“不理她不理她,我们继续看电视吧!”
米桑嘴角还挂着那若有若无的讽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