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搭弓射箭能连灭上百敌寇,一向稳如泰山的手,此刻却是颤抖的厉害。
操。
勉强解完第一颗扣子的封袀喘了口气,脸红的明显。
他实在是下不去手了。
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少女衣下白皙软腻的肌肤,他就一阵阵的头昏脑涨,难受得要爆炸。
“这真特么不是人干的活啊操!”封袀低声咒骂了句,闭了闭眼,倏地起身,大踏步向外走。
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等会儿他再从这儿待下去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
国子监寂静的夜里,当当当三声的敲门声显得格外狂躁和急切。
当谢长歌睡眼惺忪的披头散发出来开门时,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她面无表情的从自己寝室里出来,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小院,又面无表情的看向方才敲门的封小侯爷。
良久蹦出来一句,“哈,挺真实的梦。”
谢长歌转身,准备回去继续睡觉清醒清醒,顺便明天早上上课的时候跟封袀说说她今天晚上做的奇葩梦。
封袀见谢长歌转身就要回去,长腿一迈赶忙挡住谢长歌的去路,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儿无奈道:“长歌,有件事想你帮……”
“停。”谢长歌站在门口抓了抓长发,英气的眉宇间是满满的质疑,这不是梦?
她顿了顿,有些呆滞,“首先我想知道,这是女寝吧?”
封袀一噎,点头道是。
谢长歌:“。…。。”
“所以小侯爷,你现在夜闯女寝不说,还冠冕堂皇的告诉我你就是来的女寝?”
谢长歌有点儿抓狂,若不是知道封袀没什么特殊癖好,她真是怀疑他是夜半偷窥狂了!
“那啥,花汐今晚突然来了月事,她昏过去了没办法换月事带,我更是不会,所以……”封袀面容微僵,稍显尴尬,谢长歌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换了身衣服陪他去了医馆。
“你换了之后顺便帮她换个衣服,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她有点儿体寒,再给她冲杯热茶,然…”
谢长歌颇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袀爷,你准备叨叨成个老妈子?”
“你说的我都知道,你不用管了,汐儿我会照顾好的。”
谢长歌本想着让封袀回去睡觉,但小侯爷想起来答应花汐离她近点让她靠着睡觉的话,犹豫了良久还是站在了门前,等着谢长歌出来。
今夜天气极好,繁星漫天,伴着悠长的虫鸣,越发显得四下安宁。
他叹了口气,透过窗户抬头望天,想着花汐那个小姑娘方才疼得要死的模样,心里一阵阵钝痛。
“奇怪的要命,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左右小爷的心情啊?”他低头喃喃自语,声音很小,缓缓消散在黑夜中。
……
第二天清晨,花汐能感觉到的是小肚子上传来的滚烫温度。
封袀大手整夜都覆在她腹部,少年饱含热度的体温喟叹的让人心惊。
花汐默默的看着还在深度睡眠中的封袀,脸一点点红了起来。
他怎么…又和她一个床了?
要命。
花汐小心翼翼的起了床,心里还在惦念着他相信沈清秋不信她的那事儿,但想了想还是回身给他盖了盖被子。
封袀昨晚被她折腾到很晚,此时倒也睡得安稳,没被惊醒。
封袀上午没去上课,夫子问的时候,花汐就说他是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整。
医馆内,逃课逃了一上午的少年正举着兵法书看得津津有味。
一阵敲门声传来,封袀以为是花汐放学回来了,眸子都亮了几分,却没成想进来的是提着午饭的沈清秋。
她眉目清秀,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无端让人觉得生出几分疏离。
“阿袀,身体可好些了?”沈清秋自然的将手里的饭放到桌上,目光却投向封袀。